楚笑癱坐在沙發裡,渾身無力,剛剛的噴霧裡含有什麼?楚笑沒想到趙勝既然連這種東西都備著。

趙勝靠近楚笑,視線上下打量,手便摸了上來。楚笑身體顫抖,卻始終使不上力氣,額頭瞬間布上一層虛汗。趙勝不懷好意地笑著, 那段時間他夢寐以前的人,卻是訓不服的野貓,利爪撓的他疼,早已經長了記性。而如今趙勝有把柄在楚笑身上,消除隱患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我不至於這麼激進,只是你手上有我的把柄, 我也總是需要從你身上拿到點什麼,這才可以堵住你的嘴, 你說是不是?”

趙勝說著, 直接上手開始脫楚笑的衣服,那錄音筆自然而然便從衣袖裡掉了出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趙勝收手,低頭看了一眼那錄音筆,撿了起來,拿在手裡把玩,“還說只是來參加趙洋的生日派對,你這錄音筆要藏也得藏得隱蔽一點吧?”

趙勝笑得格外陰險,一切都沒有按照楚笑設想的進行。

“你想做什麼?”

“放心我懶得動你,只是想拍點照片,讓你可以聽話一些。當然如果只是照片未免也有些枯燥,影片更好,你說是不是?”

楚笑隨即明白了趙勝想做什麼,但她此刻渾身發軟,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我可以把日記本給你,你別再碰我。”只能先退一步,先拿日記本談條件。

“日記本你當然得給我, 可是我說了,我手上必須也有你的軟肋,否則,我怎麼能保證你言而有信呢?”

趙勝不慌不滿地掰斷了錄音筆,確定錄音筆徹底壞了,這才丟進了垃圾桶裡。

“是你侵犯了陳瀟?”

“沒錯,但你又能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她之所以抑鬱,就是起始於那晚,不止那一晚,在她死前很多晚,都讓我們很盡興。”

“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你覺得我噁心,可當初我對你卻也是真心的,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趙勝不斷靠近,楚笑越是想要動彈,身體的痠軟無力越是明顯。

“你明明已經結婚,如果婚姻名存實亡,那就離婚。陳瀟有男朋友, 絕對不可能對你有絲毫感情, 你對陳瀟下手的時候,有想過你的妻子和兒子嗎?你明知道陳瀟抑鬱, 你還繼續侵犯他,你作為人良知是被狗吃了嗎?”

“楚笑,身體動不了,倒還是伶牙俐齒。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原本你和我也算是兩清了,可你自己偏偏要去調查和你無關的事,那就別怪我對你動手。”

趙勝說著,一把扯開楚笑的衣服,就在楚笑絕望的那一刻,門被一腳踹開,顧子煜憤怒的面龐出現,他飛奔過來,一拳打在趙勝臉上,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量,趙勝的鼻樑瞬間斷了,血流如注。楚笑想起當年那一幕,顧子煜也是這樣保護了她。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對不起。”

楚笑衣衫凌亂,眼眶微紅,顧子煜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楚笑身上。就在這時,趙勝猛地拿起一把水果刀,刺了過來,插入顧子煜的後背,瞬間皮開肉綻,血染白衫。

梁慕和趙洋這時正好進屋,趙洋親眼看到父親將水果刀扎進顧子煜後背。

“快打120!”

10厘米的水果刀一半嵌進肉裡,楚笑在急診手術室外面色蒼白地等著。她開始後悔自己今天的魯莽行事,如果她的計劃再周密一些,或許顧子煜就不會受傷。

好在,手術順利,顧子煜出來時,面青唇白,見到楚笑時,卻道:“我沒事。”

楚笑辦理完入院手續,回到病房,單人病房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