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一陣大笑。

冉文淇憋著氣,儘量讓自己不生氣。

侯平安笑了笑點頭:“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牌是A,為什麼還要使用透視眼?”

說這話幾乎是前世當混子的一種本能。但下意識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老師,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就像是在賭場一樣,我是個高手,不用透視,只用腦子……就能猜到你的底牌,所以透視完全就是多餘的。”

白怡丹翻白眼。

很大一部分人是反應不過來的,即便是後面反應過來了,也肯定不會想侯平安到底是不是表達的那個意思。畢竟老師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

白怡丹也不好說,這種事怎麼可能說?真不要臉的?

下課後侯平安回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堆著的兩大堆作業本,腦殼痛。冉文淇太負責了,自己佈置了作業,還自動收起來,交到這裡來。

怎麼看?

不想動,就刷手機,玩了會手遊。

他根本就沒有把教室裡發生的事情當一回事。自己以前當學生的時候,比這個更牛皮,所以很能理解這幫孩子的心理。

“工作群裡的通知看到沒有?”田怡佳唉聲嘆氣,“我第一個被抽到了。”

“啥事?”侯平安問,他幾乎從來不看工作群。

“學校領導聽青年教師的課,我被抽到了,明天第二節。”田怡佳趴在辦公桌上,臉就貼著辦公桌,雙手下垂,一副任人宰割、生無可戀的樣子。

“同組的需要聽課嗎?”李春江問了一句。

“哪一次不是要求都去聽課?跑得掉嗎?”魏冉歆憤憤不平,“本來我兩個班語文就不少課了,現在還要聽課,不是每週又增加不少課?聽課給錢不?一節課五十元我就去聽。”

“你不聽試試?”坐靠門邊的郭亞娟冷笑。

她是英語組的,但是在語文組放了張辦公桌,因為她是班主任,教室就在語文組辦公室的旁邊,這樣就很方便她經常偷偷的從後門抓不聽課的學生。

“要扣錢的,我們一個月才多少錢?少聽一節課,扣五十。”黃胖子也在一旁冷笑,“領導們會讓我們好過?還想白得五十元,做夢。”

卓玲在一旁坐著看書,不說話。

一時間都沉默了。

“要是能夠像侯老師一樣,我管它扣多少錢。”李春江補了一句。

侯平安笑:“我怎麼啦?”

“你是大地主,我們是楊白勞。”郭亞娟白了他一眼。

“這點錢你們也放在眼裡了?格局小了啊!”侯平安也笑起來,既然開玩笑,大家就瞎雞兒說唄,“買個房,買輛車,就見底了。要真當自己是有錢人,會被人笑死的。”

有錢人的謙虛,多少讓有些嫉妒的人心裡平衡了些。

還真是啊,這點錢還這不算什麼。雖然自己沒那麼多錢,但是社會上幾百萬,上千萬的多了去了了。

想一想,也真不覺得侯平安多有錢了。

連魏冉歆都產生了這樣的一種錯覺平衡。

第二天聽課的時候,侯平安請了個假,說是臨時有事,也沒說什麼事,反正教導處溫主任是同意了。

晚上和鍾校長一起吃飯,陪同的還有校委會的一干人。一個正校長,七個副校長,一個財務,再加上侯平安,剛好一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對於曾經混江湖的侯平安來說是再清楚不過的。黑有黑的江湖,白有白的江湖。不管你生活在哪個階層,三教九流的交道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