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一個叫何大致的三十多的男老師做的。

是住在市裡的,往返都上百里路了,非常不方便,乾脆就住校,週末回家。在家也是做慣了飯的人,做菜是沒有問題的。

侯平安特意跑了一趟市裡買來的零食、瓜子、花生之類的擺了一茶几。一群人圍著嗑瓜子,磕了一小會兒,又兩個人去幫忙。

一頓飯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好了。

小客廳只有一張小桌子,六個人擠一擠,還是坐下來了。菜擺滿了,碗筷就沒地方放了,乾脆都自己端在手裡吃。

“哎呀,有酒啊,我都忘了!”吃了兩口飯,侯平安一拍大腿,喊了一聲,“等我一哈!”說著就起身出門了。

何大致老師就笑:“正好,來點,多久都沒喝酒了。”

熊澤義老師也點頭:“那我也來點。”

“那我們女老師喝點什麼?”安紫萱就問,旁邊還有兩個女老師杜心巧和應彩霞老師,她倆的年紀比安紫萱大一兩歲。都是剛才加工作三四年的。

是本省的幼兒師範生,大專學歷,不過在學校自考了本科,評職稱是沒問題的。也是當年初中的時候考的免費師範生,學制五年。

“我就算了,乾飯最好!”應彩霞回一句,不想太麻煩人。

杜心巧說:“我們喝湯。”

侯平安拿來了酒。兩個男老師一看,就驚訝了,吧嗒著嘴老半天,何大致年紀大一些,伸出手拿起這個酒瓶子感慨。

“這可是二十年的茅臺啊,去年剛喝過,省裡當老闆的表親家裡喝的,這得大幾千吧!”將目光轉向侯平安。

這一說,除了安紫萱以外都吃了一驚。

不大家都知道安紫萱的家庭肯定很不錯。平常買的水果和吃穿用度,都好像挺不錯的,因此也猜測侯平安家裡肯定條件也很不錯。

也是也就不大驚小怪了。

倒了酒,三個男的就舉杯碰一下。

也不是什麼正經杯子,就是侯平安在校外的小賣部買的一次性紙杯子。一瓶酒剛好三杯,然後碰一下。

“嘖嘖,就是這個味道!”何大致吧嗒著嘴巴,感慨。

“我是喝不出來什麼味兒,好東西到我嘴巴里都糟蹋了。”熊澤義老師也喝了一口,眉頭都擰在一塊兒去了。

“老何的手藝不錯啊!”侯平安夾了一塊牛肉,很滑嫩。

“男人沒幾個不會做飯的。”何大致笑著說,“只要我在家裡,基本上都是我來做飯。現在的年輕人,能做飯的不多……”

“小看人不是?我也可以做飯啊。”一旁的應彩霞搶白了一句,“我從十歲開始就做飯。在我們鎮,大小做飯的人多了去了了。”

應彩霞是本地人,確實在山村裡,小孩子很小就會做事了。

“正好,下次你來啊!”何大致陰謀得逞的嘿嘿的笑,“不是說好了的啊,輪流來。主人家可以不做,但是我們四個還是要自覺一點。”

“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一旁的杜心巧笑罵一句,還朝著熊澤義老師瞟了一眼,“熊老師不會做飯,縣城裡來的,估計難。正好……你的我也幫你做了。”

這時候除了兩個當事人,所有人眼裡都會意的笑起來。

早看出來了,這兩人有意思的。

主要是杜心巧對熊澤義有意思。熊澤義是縣城人,家裡開了個藥房,在縣城買了房子,人也長得還可以,不算帥,但是也絕對不醜。身高也超過了一米七。

不過兩人都沒挑明,倒是老師們經常開他倆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