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病在骨髓無奈何(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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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侯平安請所有參與評課的老師吃飯。
就在學校附近的飯點定了兩桌。
橙子使勁的掐侯平安,就是不讓他破費了。雖然有錢,但是別亂花啊。她的觀念還在於傳統的那種“持家猶如針挑土,敗家猶如浪打沙”的層次上。
“我請的不是客,我是在宣誓主權。”
侯平安看著和他並肩的橙子,忍不住就笑起來。
橙子的臉騰的就紅了,但是還是使勁的憋著,和侯平安並肩走。
兩桌飯,侯平安每一桌都敬了酒,基本上每一個人都碰了杯,哪怕是女老師不喝酒的,也和侯平安碰了飲料瓶。
並且敬酒的時候,非要拉上橙子。
這時候的橙子已經不怎麼害羞了,都這樣了,乾脆就也端著酒杯和侯平安一起。但是她還是沒侯平安那麼臉皮厚。
“感謝對我的點評”“感謝指導”
這樣的話就成了她敬酒的藉口了。至於為什麼要和侯平安一起敬酒,她不說,別人也不問,但是都心知肚明,知道是怎麼回事。
中午這一頓飯,侯平安有點兒微醺了,心情確實很好。
吃了飯,老師們都作鳥獸散了。
“去我哪裡休息一下吧。”
橙子說話的時候,卻被侯平安牽著手,幾乎是扯到橙子的那個宿舍裡的。當侯平安親住橙子的時候,橙子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所有的心思在這兩人相處的時候,都化成了灰灰。
心滿意足的從背後擁抱著侯平安。橙子的心理已經安靜了很多了。就像一張隨風飄在空中的白紙,慢慢的落下來,落在了心裡,寫滿了詩情畫意。
她看《枕上詩書》的時候,曾經對幾句念念不忘。
我問大夫,什麼藥可醫相思之苦。
他說: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蟬蛹一錢,兼入隔年雪,可醫世人相思疾苦。
我又問:可重樓七葉一枝花,冬至何來蟬蛹,雪又怎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
大夫說:殊不知,夏枯即為九重樓,掘地三尺寒蟬現,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 過了離別時, 相思亦可解。
讀到此處時, 心心念念,有些意難平。
其實相思的藥,就是在侯平安出現的那一刻, 就已經解了。
殊不知,醫相思易, 斷根難。
特別是面對侯平安這樣的浪子, 自詡為路上行者的浪子來說, 易解相思苦,難得長廝守啊。
但是往往藥到病除的時候, 就沒有人再想以後什麼時候復發。
橙子就心裡滿滿當當的擁抱著侯平安的後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自己的懷裡一樣。兩人的痴纏悱惻,讓情根入骨, 生根發芽。
所以這種相思是長在了骨頭裡了。
病在骨髓, 司命之所屬, 無奈何也。
橙子是知道這句《扁鵲見蔡桓公》裡的句子的, 所以暫時的解藥,即便是扁鵲在世, 也難以醫治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就緊緊的將這個人擁入懷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