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常白兩堂中道行稍差的頓時將其他精銳推至孟煙亭跟前搶道:

“孟仙子要人手幫忙,我們兩堂精銳全都在此,有他們助你必定如魚得水!”

此時那被推出來的兩堂精銳當即反駁道:

“此言差矣,孟仙子所需不過是協助進行薩滿儀式,任我馬家誰人都可勝任,我等修行雖高,卻也沒有多出什麼裨益,不如留下稍後可替道友多多斬殺幾位敵將痛快!”

孟煙亭聞言一陣嘆息,便將目光又望向行雲,只是此時他也拿不出個決斷出來,誰都能看出這是兩堂人馬在相互保全,只恨他不能擁有超強實力聖人手段,不然何必叫他手下人馬這般兩難?

此時那兩堂人馬已經鬧到常行雨處,只是行雲不忍做出決斷,他也狠不下心去斷誰的生死,不管根基好壞,都是他馬家手足,任誰留下稍後都要有一番廝殺,他恨不能自已替袍澤去死,卻奈何分身乏術也只能在那裡急的直跺腳!

那成綰醉見行雲兩人逼的艱難,當即湊到常行雨身邊勸道:

“此時必須要有個決斷,對方還只是凡人之軀的神將,天庭八部真正的底牌還沒有出手,此時的確不能損失太多兵力...”

此話說的看似無情,卻也不無道理,更是聽的常行雨如雷貫耳,只見他身軀一陣,愣愣的看著成綰醉說不出話來!

然而此話被那些馬家精銳聽到立刻有人站了出來反駁道:

“先生這話不對,我等道行深法力精不去上陣殺敵,豈有先看著師弟們先去送死的道理?”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一些脾氣不好的常家弟子甚至已經帶有怒氣,就連性格沉穩的白家也是急的雙目通紅,只怕再說下去就要當場發作出來!

那常行雨聽了當即喝道:

“住口!薜荔君所說都是為我堂營大事著想,你等豈敢無理?”

那發作出來的常家見副教主發火氣焰頓時萎靡下來,卻依然悻悻道:

“可是,若是我們留下,待會兒對上那宿部神將能活下來的機會總會大些...”

此言一出常行雨便又有些語塞,也是憋的眼圈通紅,不知如何是好,此時便又有一個小常家站了出來侃侃而談道:

“道友此言錯了!向道之心豈有先後之分?我等決心赴死是為證道,道友為堂營大事暫避鋒芒也是為求證道,或早或晚有何不同?一謂爭執下去豈不是白白浪費成先生為咱們爭取的時間?”

之前那位常家精銳聞言腦中如茅塞頓開,詫異道:

“為求證道?”

那位小常家便又朗聲道:

“我等馬家只因出身異類,便不被天下道門所容,巫妖兩族先輩費勁多少心思才在因果之中爭來這份機會,道友切莫因一時意氣,反誤了我立教大事,否則我等萬死不能罪贖啊!”

全場精銳全都愣在當場,一個個面色蒼白疾苦,俱都流下兩行清淚,不住呢喃道:

“萬死不能罪贖、萬死不能罪贖...”

只見那根行稍差的馬家之中又站出數十位弟子,上前行禮道:

“請道友以堂營大業為最!”

常白兩堂盡皆忠烈,胸懷坦蕩不輸君子,此時氣焰沖天,一股馬家氣數油然而生竟將那根行遜色的馬家修為太高一個檔次,同時那份氣運突然應在行雲暗淡的紫府之上,竟也引起一番共鳴!

而那外面圍堵著的宿部神將見到馬家氣焰沖天唯恐行雲藉機脫困紛紛亮出兵刃開始衝擊奇門大陣,鬧得大陣靈光一番閃動。

“情況緊急,常家教主還需儘早作出決斷!”

成綰醉急於穩固大陣,對常行雨交代一句就匆匆往陣眼去了。

這常行雨畢竟是個性情中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實在難下決斷,之前那位小常家瞧出端倪,便又踏上一步朗笑道:

“哈哈哈!諸位兄長道友,你等儘管協助請神,我等先行出去開路!”

言罷,這位小常家竟是頭也不回,便如游龍一般化作一團碧光殺入神將之中,在其身後便又接連跟出無數人馬出去,只見他們個個毫無懼色,朗聲笑道:

“哈哈!天兵天將,我披毛戴角之輩也不輸你,今日便來較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