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漢驚卻是溫暖一笑,對她堅定的道:

“你與他們先走,有你這幫兵助陣,我還好放心!”

孟煙亭絕美的臉上一片蒼白,她深知蘇漢驚的脾氣是勸不動的,當今心中生出一絲恐懼,低聲道:

“你若赴死,留我獨活何用?”

蘇漢驚抬起對方玉手送到嘴邊輕吻一下以作安慰,然後以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

“你縱然願意與我一同生死,我又怎麼捨得你平白為我涉險?與其相比,分開這一時又算得了什麼?”

蘇漢驚說的雲淡風輕,可孟煙亭玉質玲瓏怎會不知這一分開或將永別?

對方怪力她早看在眼內,蘇漢驚並無剋制此中之法,況且以一敵四何來勝算?

孟煙亭表面上看起來親近隨和,骨子裡卻比岑碧音還要倔強,此時俱都體現在一對鳳目的嬌嗔之上,急喝道:

“若要如此,卻又算的什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蘇漢驚眼裡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一往情深,只見他輕輕的將對方凌亂的長髮撫順,就像撫平其心中對自己食言的怨憤,輕笑道:

“傻丫頭,你我情比金堅,若我不想死,在這世上還有誰能傷的了我?”

孟煙亭聽出蘇漢驚話裡的深情,頓時心中一軟,低聲道:

“可你那劫數...”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漢驚打斷道:

“丫頭,你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為何出關?”

孟煙亭被蘇漢驚問的一愣,頓時語塞,淚水已經暴湧而出啜泣不已,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是拼命攥住蘇漢驚的手不肯鬆開!

那蘇漢驚內心裡也有諸多不捨,卻依然裝作從容模樣勸道:

“你與妹子在這封赦有奇功,我曾仔細推算過,此劫過後我們有一成的機緣可以長相廝守,豈不好過如今雙雙赴死的好?”

說罷已經將孟煙亭推到碧音懷裡,那碧音看著蘇漢驚堅決的神情心裡也不是滋味,她自幼孤苦除了師父青蛇外,便就只有這二人待他如親人一般,卻是糾結起來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如此一幕卻被成綰醉看在眼裡心中不忍,便輕嘆一聲,上前對蘇漢驚道:

“也罷!我也不好叫你一人涉險,有我這半數天機氣數與你加在一起,賭上一回,也總能捱過這一劫罷!”

在岑碧音一臉震驚的注視下,成綰醉走到蘇漢驚身旁與之並身而立,此時神情卻也一般鎮定自若,卻是觸碰到她內心之中一些柔軟的東西。

蘇漢驚見成綰醉毅然出來,先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就神情一轉,笑道:

“哈哈!你我二人為了一時意氣都留下來,卻把護送先行官的重擔交給兩個小丫頭這合適嗎?”

成綰醉聞言一愣,當即回道:

“有梅山兄弟、劉彥昌和常白兩堂人馬相隨,到達佛國不是難事!”

成綰醉好像又從天機之中窺探出什麼一般,掃了一眼孟煙亭,又對蘇漢驚低聲道:

“你已經堅守萬年,連她當年身死之時都未曾動搖,切勿在此時破功,此時留我相助,至少可有三成勝算!”

蘇漢驚聞言表情一怪,又把聲音壓低幾分回道:

“當年我不曾出關,乃是日後做圖謀打算,如何能與今日相同?”

成綰醉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