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谷內沸沸揚揚,紫竹林三友帶著常白兩堂人馬、梅山二兄弟、成綰醉等人一路風煙逃出天塹隘口只等行雲前來匯合。

此時常行雨被蘇漢驚靈符鎮壓正昏睡著,白秀清一臉焦急的望向谷內,卻因有蘇漢驚的主張不好說些什麼,便就只剩下成少遊最擔心行雲安危,遂向蘇漢驚問道:

“你把行雲一人獨自留在山谷對付那災星沒問題嗎?”

蘇漢驚卻神秘一笑,將常行雨安置妥當,回道:

“他有八九玄功護體能有何事?”

成綰醉聞言一愣,旋即醒悟道:

“你的意思是?”

蘇漢驚冷哼一聲,沉聲道:

“當年那莽漢夜襲周營,姜尚營中無人能敵,只有二郎楊戩憑藉玄功變化可治其怪力,他若是真,任其在天庭長進千年萬年,這份剋制總該還在!”

成綰醉緩緩點頭,目光瞟向山谷那裡,若有所思卻是不知又在心裡算計了什麼東西...

且說行雲那頭自眾人撤走之後沒了後顧之憂,憑藉八九玄功的莫測變化那鄔文化的莽撞攻擊倒能奇異化解,只是排朳木上的倒刺沾者即死,他體內沒有元嬰加持,就算玄功娃娃可以提供八九真氣也不敢貿然接近,卻無法像蘇漢驚那般仔細的探查其體內情況。

鄔文化先前好不容易擺脫了曲腸節的糾纏能夠衝進兩堂人馬之中以為能殺個痛快,卻不想大榔頭還沒揮舞幾下,眼前的小人兒們都被一股奇怪的橙芒攝走,心中煩悶不堪,便對行雲喝道:

“你又是哪裡來的小人兒,一會兒換上一個,都禁不住我幾個榔頭,也不厭煩?何不一齊上來,叫你力士爺幹個痛快?”

這鄔文化倒像是個山野莽夫一般,行雲玄功變化閃的飛快,他手持排朳木太過巨大,每每用力砸下總能被其輕易躲過,心中悶氣無處發洩,竟越積越多反而急的把那榔頭往自己胸上敲打以釋激憤!

行雲見狀暗自點頭,自語道:

“這份酣蠢倒與劇本內記載著一次封神時期的鄔文化有些相像...”

那鄔文化眼見著行雲口內一開一合,耳中卻聽不清半點聲音,便知對方又在小聲嘀咕什麼,便又喝道:

“你們這群鳥人精怪,又在暗地裡說些什麼遮遮掩掩,好不爽快!”

話罷,排朳木甩到行雲頭頂便砸,行雲見狀玄功一閃將之躲過,卻把秋蘭佩上水光撒到對方身上。

此物可斷人善惡吉凶,甭管他的身份是真是假,總能照出他在封赦劇本內對自己的影想,行雲便先以此物做出試探。

誰知,這水光撒在對方身上卻是白森森的一片,水光掩處既無善惡透出,也無吉凶湧現,竟似不在這三界生靈之中一般無二!

“難道是他已受封神,便不在這秋蘭佩決斷之列?”

行雲這裡還為秋蘭佩的反應遲疑,那鄔文化卻又被水光晃花了眼,算上這次,已經是對方第三次拿奇怪的光芒晃他,楊顯和蘇漢驚的還好,只是晃在眼裡刺痛,挺一會兒就過去了。

只是行雲這次水光罩在眼前久久不能散去不說,被它撒到的地都會響起竊竊私語便如十萬個老學究在其耳邊念教,兼加那印天鍾撞擊的聲音,他本就耳力不足,又骨子裡又是個粗野蠢物,如何聽的了這般說教?

“哇呀呀!你在爺耳邊念什麼咒語,都知道俺耳力不行,都來晃俺眼睛,你們這群小兒壞的很!”

他哪裡知道,秋蘭佩上蘊藏著的乃是屈子聖賢數千年間積累著的人族底蘊,凡是經受不住此物水光考驗的都無法平度過這次殺劫?

只是這個巧宗行雲此時也無從得知,他只道對方身上沒有善惡顯化心記憶體疑,卻不想對方被自己惹出真火,排朳木不要錢似的連番砸下,卻把他逼的連連閃躲!

鄔文化見行雲躲的順暢他的兇蠻便被徹底激發出來,卻不知他耍了一個什麼套路,排朳木罩在行雲頭頂竟似分身一般,前後左右都是棍影,齊齊砸在行雲身邊,一時間轟隆隆像要把兩側山谷撕裂一般,直打的行雲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他不是沒有修煉功法,如何使出這樣精妙的棍法?”

對方棍法實在精湛,行雲不禁懷疑他也是左道之人,正愁無從驗證之際忽然腦中精光一閃,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