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口膿血噴出,那青龍見了卻狂笑道:

“哈哈哈!想不到吧!掌管甲乙東方木的青龍聖象竟然還能精通霜雹之力?”

那青龍越說越是來勁,已經將揚起,很有居高臨下的味道諷道:

“我奉命掌管甲乙東方木,乃是四時之春神,自有萬物復甦都由我來號令,眾生之源的水屬皆可為我所用,區區霜雹更不在話下,你一個沒落教派的棄土,如何能知我天家密辛?”

說罷,那青龍又將霜雹之力加大幾分,吹打在行雲身上,更如吹打在他的心裡。

這四時變化,雨露風霜原本都為十二祖巫掌管,行雲身為薩滿教兩族後人,被對方以這事嘲諷,怎能甘心?

只聽他在嘴中艱難說道:

“想當初我教中祖巫掌管世間十二元素,都不曾主動傷過世人一絲一毫,後來不知為何被你等搶奪了去,不思考與之造福於人,反以它為賣弄手段阻我推演殺劫,天道不公,我又怎能容你?”

無畏神格與八九玄功在體內瘋狂運轉,他一身修為皆出自薩滿馬家,八九玄功在五行變化之上更有獨到之處,行雲傷怒交加之際只想為教中爭回面子,便也與變化之道去克他。

只見他紫府之內法決一動,玄功變化與先天一氣合到一處,將那變化之道上升至造化之力,卻把山海幻境祭出,依舊從中撿出泰山之巔卻以艮土之力去鎮壓青龍的霜雹水屬。

可那青龍反而提前直指行雲笑道:

“哈哈!無知小兒,玄功變化也不過如此,你這幻境被我破過一回,如今還敢賣弄?”

只見那青龍槍上法決一挑,掃出片片星光勾連青宿大陣,卻把那泰山幻境下面鎮壓著的水屬霜雹又化作甲乙木氣,幾個呼吸間就將那泰山幻境戳個稀爛。

如此一遭非但沒能依靠山海之力鎮壓水氣,反而被青宿大陣的甲木靈氣傷了根本,行雲心尖一痛,恨道:

“可惡!元素互補!”

怪不得這青龍在行雲面前有恃無恐,原來是昊天有意叫東方甲乙木掌管四時春季,卻是許他水木兩生之局,如此行雨若想以土來克其水,那木便借星辰之力轉反把土來攻克,倘若行雲一金來殺木,他又把水調動出來反接庚金之勢來滋養他的霜雹之力。

如此水木兩生對敵竟是,死局...行雲空有一身變化,此時卻無法施展,一時間又被對方壓制起來好生憋悶,那青龍佔盡優勢嘴上更不饒人,只聽他挖苦道:

“哼哼!你教中祖巫最先掌管元素之力又如何?怎可比過我天族沁潤多年?什麼萬物之祖,薩滿教不過上不得檯面的沒落下流而已!”

那青龍說完大笑幾聲卻還覺不夠,當即又諷道:

“小兒!你可吃過煮豆?啊?哈哈哈...”

慷他人之慨又來反諷他人,裡面外面他都佔去,拿“我”的東西來對付“我”,煮豆燃萁,還要藉機羞辱,是誰給的猖狂?

行雲便再也忍不住,他身上能運用出來的已經為數不多,倘若跳跳還在,尚可以同對方較量一番,如今便只有瘋狂催動堂單氣數作為反擊。

只是那堂單平時屢試不爽的,如今在這個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時候竟然不好起來,望著那紋絲不動的堂單,耳邊多次傳來青龍無邊的嘲諷,行雲心裡冷了起來!

“你要我破解你的秘密完成殺劫,你要我找出真兇,我乃欽定先行官,你處也有記載,怎麼現在卻與我作對起來?”

他本一心向明月,以為有了堂單氣數做主,又佔一分殺劫大運,自可還給世間清白,殺機之中亦能撥亂反正,甚至創造一個真正完美的世界,如今卻這樣一點小小的困難,都如此掣肘,行雲的一腔熱血竟然更加沸騰起來!

“你為堂單,我為弟馬,你受我心火供奉,自當為我排憂解難,所在其位,如果連你都不想為我辦事,又談何統攝時間,堂單氣數,給我出!”

行雲眼中猛然射出一道精光,本源力量傾巢而出俱都射在封赦堂單之上,然而那堂單似乎誠心與行雲過不去似的,金光一閃,竟又變回劇本模樣,落在行雲手中。

行雲看著重新變回劇本的封赦堂單先是一愣,卻又怒極反笑,將那劇本攥在手中,斥道:

“你變了?你在哪時候變了?哈!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劇本如何只要偏袒壞人!”

行雲將滿臉怒色化入指間,不假思索將那劇本一翻,無心插柳之下竟把那聖人都無法破解的劇本給翻了開來,頃刻間紅光大放,整個人沒了進去。

此時那青龍聖象已經將甲乙木氣演化的驚為天人,將行雲包裹在自己的幻境裡,還以為行雲是在那甲乙青宿大陣苦受折磨,他卻不知,行雲早在盛怒之下衝進了封赦堂單所化的劇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