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那南海不是要大亂了嗎?我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成綰醉怕提到此事惹的碧音傷心,當即瞪了瑤兒一眼,再把話題扯開道:

“各自尋覓機緣怎麼不是好事?說起來,臥月居士也出自南海,此番行動卻是到了他的老家,到時如何也要吃他個東道,卻不知蘇兄在那守陽關如何了!”

當初落懷閣眾人分頭入關,蘇漢驚修為最高便受行雲之託前去尋找一百零八宿,如今終於在守陽關傳來訊息,此事關係到持令印天的大事,行雲也十分關心那邊的進展。

碧音與孟煙亭分開多日也想早點見到對方,是以被成綰醉提到,眾人便再不多言,全力向守陽關趕去,待要到時先看到守陽關外五十里處一團兵營駐紮,對峙起來好生奇怪。

此時蘇漢驚與孟煙亭早在城門外的蘆棚等候多時,行雲見了急忙按下雲頭,闊步上前與之擁抱笑道:

“許久不見,蘇兄辛苦啊!”

蘇漢驚依然是往常的豪爽性子,朗笑道:

“哈哈!哪裡哪裡!大弟馬所託,在所不辭!”

此時成綰醉也與他們二人見禮讚道:

“多日不見,蘇兄風采依舊啊!”

蘇漢驚打個哈哈笑道:

“蘇某本就是個糙人,平日裡在深山也撲打過,就是虧了我這丫頭在這關頭陪我受苦!”

此時孟煙亭早已經拉住碧音的手戲道:

“行啊!小妮子,氣色不錯嘛,連身材也窈窕許多,真沒白叫你陪薜荔君往巴蜀走一遭啊!”

碧音聞言臉色又紅,突然又想起成綰醉對上妖僧真伽的一幕,心裡也有許多異樣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下居然沒有反駁出來,引的眾人一番鬨笑。

卻是蘇漢驚把行雲與成綰醉一手一個拉到蘆棚裡大笑道:

“走咱們到蘆棚裡慢慢聊,我特意藏了好酒等給你們接風!”

說是這樣說,這邊關塞外,遍地黃沙,哪裡會有什麼好酒,說是接風也不過幾件時令果品,行雲見了卻又再次起身行禮謙道:

“居士乃南海快活仙,如今為我堂營出山,在下未曾款待一回,反而連累居士在此地烽煙露宿,請受行雲一拜!”

那蘇漢驚連忙將行雲扶起,沉聲道:

“大弟馬何必如此客套?我在南海隱忍萬年,如今出關是到了機緣,咱們都等著大弟馬領著揚眉吐氣一回,這點苦難卻算什麼?”

一旁的孟煙亭也道:

“大弟馬快別在意,這熊羆別的沒有,離了他哥哥,就落下個嘴饞的毛病,等慶功時,你讓薜荔君把那覆乾坤多弄來幾壇給他喝就什麼苦也吃得了!”

蘇漢驚聞言也不以為意,仰頭飲過一杯,爽笑道:

“哈哈!我家丫頭懂我!”

成綰醉離家多時,又隨碧音外出也沒人陪他飲酒,肚裡饞蟲早就鬧開了,便也飲過一杯,笑道:

“覆乾坤有都是,這回往巴蜀走一遭,有南海幫兵看著,總喝不到酒,只是現在,甭管這酒如何,蘇兄可要陪我喝個痛快!”

此言又引眾人一陣歡笑,只有碧音冷臉看向成綰醉,卻是蘇漢驚不怕事大戲謔道:

“她不讓你喝,你就不喝了?”

此時成綰醉面前的一罈酒已經被他喝的乾淨,只見他不知是醉是醒,瞥了碧音一眼,貼到蘇漢驚耳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