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截教後人?”

行雲見對方並未直接相認,當即心中遲疑卻是留了個心眼,反問道:

“你是水府星君餘元?”

那人卻冷哼一聲道:

“閣下一身修為確實不錯,但也全無道家法力在身,偏拿我截教之物前來相認,未免太不夠誠意了吧!”

行雲一時吃不準對方底細,卻又試探道:

“截教早被別人算計遭了陷害,不謹慎些怎麼能行?卻是你不拿出誠意,我的信物你已經看過,可是你的真假我卻無從得知!”

那人聞言遲疑片刻,轉念一想,似乎也對,於是答道:

“這話似乎有些道理,那麼你且看好了!”

只見那人將法決一揮,顯出藍靛獠牙的法身出來,隨後袍袖一甩,又是一陣金光湧出,便見一匹駝獸放了出來!

那石磯在紫府之中對行雲點頭道:

“是五雲駝,這是我金光道友門下之物!”

行雨便不再又疑,對那餘元抱拳道:

“道友請了,在下確實並非道門中人,真正的碧遊宮傳人另有其人,在下這就為你引見!”

那道人沒有說話,伸手做個請的動作,行雲身上藍光一閃,便將石磯放了出來!

“詔!”

誰知,石磯才一現身,對面那金光道人口中竟突然噴出一把金釘正射在石磯後心!

只聽石磯一聲慘叫,幸虧其有先天一氣護身,那一尺三寸金光銼未能傷及根本,卻也釘的她痛撥出來!

“啊!你不是我餘元師侄!”

那道人卻冷哼一聲,逼問道:

“我有金光銼、五雲駝,我怎不是餘元?你又怎知我不是餘元?”

關行雲見狀也是大驚,剛要上前去幫,卻不想迎面一隻鐵蹄踏來,力有千鈞,卻被羈絆住了!

石磯被對方以宗門法寶偷襲,又疼又怒,當即將太阿仙劍劈出嗔道:

“我餘元侄兒怎會不認得我的信物?他怎會對我動手!”

那道人冷哼一聲,把太阿劍躲開,反手劈出一把戰刀,腥臭腥臭的直撲石磯面門!

那石磯好歹也是碧遊宮中二代弟子,如何不認得對方此物?當即冷哼道:

“不是我截教門人,還敢冒用為侄兒的化血神刀?當心砍傷了自己,沒藥醫治!”

行雲在一旁聽的心急,這石磯莽撞脾氣,被對方一詐,反說出不少實話,他還需快些解決五雲駝,不然再耽擱下去,非被對方套出老底不可!

“啊!這是太阿劍?剛才那道黃巾力士是八卦雲光帕?你,你還沒死?”

當年化血神刀之下,十二金仙也避之不及,只有本門之人懂得解救之法,先前石磯認出化血神刀還不懼怕,他就已經起了疑心,如今又見到太阿劍,他便直接認出了石磯的身份!

石磯聞言也是大驚,連道不好,她一個不備,卻被對方識破身份,倘若傳播出去,是要壞了大事的,當即心中一急也不回話,直把太阿劍向對方要害砍去。

只是,這石磯先前在黛山時就已經有大羅初期的修為,如今吸收了翻天印上精華,修為不增反而降了下來,先前不過憑藉太阿劍的威力強行佔了上風,然而對方能夠頂替餘元會是何等實力?不出幾個回合就發現了石磯身上的破綻,大笑道:

“哈哈!當初響噹噹的截教二代弟子,如今幾千年過去了,反倒淪落成太乙金仙的實力,當真可笑!”

那人探清了石磯的真實身份後,招式上反而沒了後顧之憂,當即祭出金光銼做掩護,化血神刀左右開弓,一時間卻打的石磯氣喘連連,便就只有招架的份。

也嘆這石磯此次出世頻繁遭人諷刺,當即怒恨難當,若不是她還有要事在身,怎會如此不堪?

當即銀牙一咬,將龍鬚帕裡銀龍甩出,滾滾驚雷直擊對方面門,對方卻放聲一笑,道:

“老婆娘,修為比不過,就想與我鬥法寶?那好,我便讓你嚐嚐你們截教自己的法寶!”

石磯一聽這話連道不好,想要防備卻是為時已晚,只見對方手裡金光一閃,卻是一道鋒利無比的鎖鏈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