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磯經過黛山之上的一場惡鬥,就算有了脫困之機,如今到了百花宮內自然另有意氣風發之感,她便知道,等來了行雲,便是等來了復仇的時機!

行雲端望著這位幾千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的截教前輩,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試探的詢問道:

“敢問石磯娘娘,你當年之死,是否另為他殺?”

石磯臉上看不見表情,但是提到此事,身上的頑光還是閃了一閃,沉聲道:

“哼!若非另有其人,當年太乙那匹夫怎能傷的了我?”

行雲與劉彥昌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驚疑之色,於是追問道:

“前輩可知那人是誰?”

一陣良久的沉默,石像之上沒有再傳出聲音,行雲便又問道:

“那當時的情況又是怎樣?”

石磯道:

“當日,我童兒慘被殺害,他們隨我修行一世,為師的怎能不為其討回公道?”

“所以你就找上門去,誰知對方不與你講什麼道理,反而對你動起手來?”

石像無法點頭,便只聽她輕“嗯”一聲,繼續道:

“那九龍神火罩只能將我困在其中,三昧真火雖然是道祖所化,但終究只是後天之火,它又如何傷我?”

說道此處,石磯突然變的十分激動,似乎連聲音都變的顫抖起來,只聽她憤恨道:

“我因同門之誼,便沒有動手去與他拼命,況且以他十二金仙的道行,想令我童兒起死回生,並不是難事!”

行雲好像被這話勾起了一些回憶,點頭道:

“嗯!這卻是實話,一次封神以前,天庭地府未立,生人魂魄便掌握在玄門中人自己的手中,當年海會大神便是太乙後來所救!”

劉彥昌卻不解道:

“誰來也是啊!這太乙一門精通起死回生之術,此事畢竟是他們師徒理虧在先,救回童兒,本是理所應當剛加舉手之勞的事,可他為何還要無辜搭上一條同門的性命?”

石磯再次冷哼一聲,怒道:

“什麼同門?哪裡來的同門?從他要對我下死手的時候,那便再也不是什麼同門了!”

如此一說劉彥昌更加費解起來,不禁問道:

“您不是說,殺你的另有其人嗎?怎麼現在又說...”

此時石磯的口吻卻變的平淡之極,緩緩道:

“當年他們闡門是很蠻橫,但是還沒到隨心所欲虐殺同門的地步,我在那神火罩中也對其勸說,只要他出手將我童兒救回,此事便可善罷甘休,日後他們闡門有何磨難,我亦會出手相助,很沒必要我用神通將他擒到老師處說理,當時他還有所遲疑...”

石磯嘴裡的話略頓了頓,似乎連她也十分疑惑,竟像是猜測著說道:

“只是,那太乙突然自言自語起來,之後便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古怪法門,竟然在神火罩內召喚出奇怪的紫黑氣焰,將我焚燬!”

行雲聽到紫黑氣焰之時,心中一動,但又想到石磯口中的自言自語十分古怪,當即問道:

“自言自語?”

石磯又仔細的回想一遍當日的情形,只聽她低聲道:

“當時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和他說話,只是我並未看到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出現,所以才說那是自言自語!”

像是抓到了什麼線索一般,行雲追問道:

“那談話的內容是什麼?”

石磯依照當日太乙真人的口吻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