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那股罡風將行雲卷至真君府內,見是行雲,便有一人驚訝問道:

“大弟馬?你怎麼來的?”

那人見行雲修為不過大羅境界,為防突遭變故,不待行雲答話,就將起帶入真君府中一間密室去了。

“啊!先不要在這說,我們去裡面!”

等到了密室行雲才看清此人相貌生的劍眉星目,朱唇皓齒,眉宇中全是說不出的精明,身手間盡是一種氣勢恢宏,槍尖一點透心寒芒照耀的歹人心慌,額間一枚鳳膽天目洞悉著萬世愁苦,卻不是那二郎小聖還會是誰。

那二郎真君首先在密室中設下一層結界,又喚來哮天犬吩咐下去叫梅山兄弟暗中加強真君府的守衛,這才對行雲溫聲道:

“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見到你,早知如此何苦悄悄的叫哮天犬把九元木帶給你!”把哮天犬那日交給他的小木塊拿出,詢問道:

“當日灰堂教主把此物交給我時,並沒有說出它的用途,卻不知此物又何妙用?”

二郎真君笑道:

“此物乃九元木,是我真君府的信物,以本源火焚燒可助人修行!”

行雲心道這二郎小聖何道行,怎麼對我也說出假話來?我且再探他一探,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別人頂香做弟馬的,都是狐黃白柳灰五堂齊聚,偏我的堂口東拼西湊,這白堂還好說,廣寒宮玉兔本就善用藥,只是我灰堂有何特殊,您是哮天犬的主人,還請明白告知!”

那二郎真君把天眼一照,又是一層結界射出,就見行雲已經出現在了二郎真君的紫府之內。

“時間緊迫,我撿要緊的跟你說,你也知道,當日嘯天犬下界時受到了誰的阻攔,你掌堂教主本應有我一席之地,奈何他在上界看的緊我脫不開身,所以叫哮天犬代為處理!”

行雲聽聞此話心中激盪起來,那一日出手阻攔哮天犬的分明是昊天上帝,他只以為是哮天犬私自下凡,犯了天規,才引來昊天出手,卻不想,其竟然真的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此自己不知情的狀況下闖入天庭來,那不是比羊入虎口還要危險?難怪二郎真君初見自己時那般緊張了!

此時楊戩看出行雲心中所想,哼道:

“哼!你以為他設下上界仙人不得私自下界的規矩是為了什麼?”

這麼一說,行雲倒是料想不到了,他以為楊戩這般反應還是為了他母親的事對昊天存有怨憤,所以才這般激動,卻又不好直提別人傷心事,只好緘口不言,等待其主動說出原委!

這二郎真君彷彿與行雲心意相通一般,此時感受到其對自己母親的惋惜,語氣也稍微緩和下來,接著道:

“都是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把戲!”

行雲問道:

“那此事,卻與我什麼關係?”

楊戩道:

“他自己不準上界仙人私自下界,自己數萬年來卻與下界始終保持勾連,你想辦成心中之事,就必然得先解決了‘他’才行!”

楊戩話說得直白卻又隱晦,不禁引起了行雲心中疑慮,猶疑道:

“真君指的是,我混沌與天上這位...”

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戩的眼神打斷道:

“他盤踞天庭多年,我這真君府也不是密不透風,況且到了他們這等實力,恐怕你話還未出口就要被其發覺了!”

看著楊戩嚴肅的神情,行雲不禁在心裡揣測,這混沌到底是有多厲害,他的勢力範圍竟然都輻射到了天庭中來,逼的小聖楊戩這樣小心謹慎!

“那要是果真如此,他們上下呼應,我卻一點勝算也無了,卻是如何破局?”

楊戩沉吟許久,似乎在思索怎回答才能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只見其突然調轉話頭對行雲反問道:

“我觀你現在氣息,似乎也習得了八九玄功?”

行雲被他突然而來的話頭問的一愣,遲疑道:

“是啊,怎麼...”

他突然想到之前察覺出八九玄功並不完整的事情,剛要開口詢問,卻又是楊戩的眼神給憋了回去,苦笑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我怎樣啊!”

楊戩卻是嘴上一嘆道:

“以力證道,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只可惜我當初肉身成聖,是承了封神殺劫的大機緣,卻也永遠失去了成就大聖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