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庸?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人聽出馮晚青聲音,連忙將銀光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

“是青姐啊!沒什麼,不過是聽聞這龍門峰上鎮壓著北地龍脈,就想進去看看,不過玩玩而已!”

這叫做林朝庸的,一開口就犯了大忌,自古修真門派尤其是大門大派之間最看重福地洞天,其中又以龍脈最甚,又豈是容人隨便提起的?

果然,此話一出,就連行雲聽了,也是怒從心起,當年廣成子的張揚行徑對錯暫且不說。

如今他為北地之主,又將統攝薩滿馬家,長白之上的龍脈與自己息息相關,偏此人秉性乖張,說的好像此處是他後花園,說來就來一般,何況,見其與馮晚青談話神情,似乎更為親近,打心底裡就生出許多異樣出來。

那常行雨更是忍無可忍,將雁息向空中一擲,吞入腹中,手上掐個法決,已然人槍合一,向林朝庸殺去,如此,就已經用上了常家以命搏命的法子。

只是,對方翻天印下,曾經屈死多少亡魂?常行雨就這麼去了,必定有死無聲,卻是白秀清將被毛大氅披出,穿銀鎧帶銀盔,走到眾馬家面前,喝道:

“世仇未報,重馬家弟子,隨我與常副教主殺過去!”

白秀清這套裝戎,英姿颯爽,振臂一呼,也是豪氣干雲,氣沖霄漢,奈何卻沒能喚起一個馬家的相應!

“白副教主說的輕鬆,咱們都是苟延殘喘過到今天,好不容易有的真等修行,如今對方有翻天印在手,您和常副教主可有應對之法?”

白秀清心中苦笑,她如何不知,此等兇器,已經不是自己能力所能抗衡的,當即被問的啞口無言!

然而這番變故,卻引得對面一眾崆峒傳人鬨笑,氣焰之囂張,恍若此地不是長白境內,反倒是他崆峒地界!

白秀清眼中怒意閃過,終究將大氅一甩,喝道:

“場中常白兩家,還有些血性的,跟我殺出去!”

白秀清此時決心赴死,更不管身後是否有人跟隨已然將別久雙刺挺在前方衝殺出去。

“這就是將來要追隨我推演殺劫的馬家教眾嗎?此等處境,尚且畏縮不前,談何日後封赦大戰?”

關行雲看到此處,再也忍將不住,八九玄功運轉而出,射到剩餘的三族仙家面前吼道:

“兩位副教主的命令,你們沒聽到嗎!”

“……”

又是一陣無聲,看的一旁蘇漢驚也是連番搖頭,行雲心裡冷到了極處,再不看他們一眼,轉身亦朝常白二人追趕而去!

此時,那追隨白秀清衝殺出去的常白二族弟子以有半數慘死在那翻天印的轟擊之下。

他們不過是為了一口氣,不輸平日仗義才不懼生死與二人衝鋒陷陣,都是天生地養的生靈,常行雨見他們無辜慘死,已經脹紅了眼睛,血液之中的嗔戾達到鼎盛,竟講金丹祭出與之一死方休!

那白秀清也將白家法力催動到極致,只要常行雨動手,她亦緊隨其後。

那林朝庸看了,只是冷哼,任憑你何等手段,在翻天印的威壓之下,都如螳臂當車,自尋死路而已!

當常行雨的殺意波及到其他常白弟子時,他們也都赤紅著雙眼,將那金丹握在了手中。

“哼!氣勢上已經是那意思,不過在我翻天印下,任何反抗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