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手藝,不出時日就要超越師父了。”

不知是興致索然,大牛師兄今日藥膳火候,味道超常。還是半月未進熱食,師兄弟片刻便盤空碗盡。

收拾妥當來到後院,卜佑再次下到井底。小六角形已經暗淡,應是靈石被取走之故。看不出是何材質,拿在手裡也沒感覺什麼分量。在井底尋量一圈再無發現,只好回到後院。

大牛師兄接過六角盤子,翻來倒去的琢磨老半天,搖著頭說道:“看不出是何材質,應是多種材料用什麼玄妙之法煉製成,上面刻的紋路倒是知曉,乃是高深修為之人鐫刻的符文。至於此六角盤是何用途,師兄就無從得知了。”

“看來經過黃石城還得去趟瞿老漢家。”

“師兄也想說起此事,‘前人挖井,後人解渴’雖靈石等物對世人毫無用處,畢竟還是拾了他人之惠。”

裡屋,大牛師兄三個小周天後,卜佑拿出塊靈石執行功法,靈石裡精純乳白色靈氣徐徐抽出,右手連換幾個指印不讓抽出靈氣散掉。指印再變,髮絲大的一股送向大牛師兄。

足足一個時辰,卜佑看到師兄氣息已平穩。放鬆心神,抹了下滿臉的汗水,悄聲到後院清洗去。

鎖上醉仙樓大門。大牛師兄把銅鑰匙,放到門前石階後的縫隙裡。周圍稀疏幾點光亮,兩人緊了緊包袱邁開步伐,丈量起那依稀露出輪廓的青石道。

日頭偏西,霞輝把城樓上‘黃石城’三字印得金光閃閃。

師兄弟入得城來,幾番打聽來到城東一家小庭院前。大牛師兄敲響大門,門“吱呀”一聲開啟,出來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你們找誰?爹孃還沒回來,就我和爺爺在家。”

“你爺爺是否姓瞿?”卜佑笑著對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問道。

“是大牛哥啊!來,來,來,裡面坐。”

瞿老漢走了出來,摸著小男孩的頭,“虎頭,快叫大牛爺爺。”虎頭看著比他爹都年青些的大牛師兄,愣是沒叫出口。

藉著院門上的琉璃燈,瞿老漢看向大牛師兄。“大牛哥怎與昨日見到又年青許多?”

“哈!哈!跟屁蟲,是要我師兄弟站著說到天黑不成?”

“快到裡面坐,虎頭,把茶壺端來。”

進得屋裡剛坐下,虎頭便滿上幾杯熱茶。立在一旁,視線在爺爺和大牛師兄間來回打量。

“我當年就相信大牛哥所講之事,為此還和‘黑皮,’‘柱子,’動過幾次手。”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大牛師兄。

“是被柱子幾個打了幾次吧!”

瞿老漢撓撓腦袋嘿嘿笑起。

“大牛哥,我這把年紀估計沒啥希望了。你看我這孫子虎頭?”大牛師兄笑著看向卜佑,卜佑點了點頭。

“既然有此緣法,那就看小虎頭能否受得住了。不過還需知虎頭父母的意願。”

“那小子從小聽我的故事長大,要讓他知曉,估摸著會讓大牛哥不得安生的。”

“虎頭,爹!我們回來了”虎頭拉著孃的手進得屋來。“爹,來客人了?剛巧買得好些熟食和條黃花魚,虎頭娘多弄幾個好菜。”

瞿老漢爺孫三進到裡屋,還沒多久老漢的兒子,中年漢子一臉興奮的來到大牛師兄面前。倒地便拜“咚,咚,咚,”三個響頭,“師父請收下弟子吧!”

大牛師兄右眼皮連跳幾下,看到剛出來的瞿老漢一臉無辜模樣。

卜佑有些受不住了。上前一步單手虛托起虎頭的爹,中年漢子看著與虎頭大不了兩歲的卜佑,單手隔空一尺隨意得托起自己,眼中精光四射。

“咚,咚,咚,”又是三響,埋地不起。

大牛師兄用手指按住右眼皮,喉嚨鼓動嚥下口談。

卜佑連忙開口道;“師兄此次只是路過,還不知道你父子有沒修煉的體質。否則你見過世間有多少修煉之人?”

“況且師兄只准備收一個徒弟。修煉要從小開始,起步早,才能有機會走得更遠。難道你想虎頭失去這大好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