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瀑布旁,長條青石上。白衣清秀少年彎腰低頭,兩手扒拉著溪水,沖洗那張花臉。

站起身甩了甩雙手:“猴子,饅頭,”回家吃飯了!不然晚上回去要餓肚子了。”

回應白衣少年的是“啪,啪,”兩聲水響。

白衣少年迅速跳下青石,剛好躲過“猴子,”“饅頭,”用手拍過來地溪水。一腳踢向水面,回首反擊。

怎料一腳踩空,往瀑布下懸崖滾去。姿勢瀟灑得後空翻,成為卜佑在這個世界生活十六年的謝幕禮。

痛!痛!那呀,哪滴都痛。

到處都是黑黢黢的?

抬手揉下……

我手呢?還有腳呢?此刻卜佑想瘋!

約莫盞茶功夫,不對?應該是一個星期代數課,連在一起上的功夫,可能是一個月滴!

這時眼前出現了絲光亮。

定睛看去,亮光隨著卜佑的努力而變大。一張白鬍子大臉佔據了卜佑的視線。

“哎呀!老頭,沒事嚇人,好玩嗎?”

一句話用完所有力氣,卜佑疼得是撕牙咧嘴。

白鬍子老頭雙眼瞪得更大,用手背放在卜佑額頭上摸了下。

然後左手抓起卜佑的手,右手兩指搭腕。晃了晃腦袋,點了點頭。

“脈象無礙,昏迷三日,應是腦子受了震盪,連為師都記不得。嗯!大牛,藥不能斷,興許幾日後便能恢復。”

“師叔,那些藥是活血補氣……”

“嗯!補補沒壞處。”

又換張山羊鬍子臉盯著卜佑。

“師弟,吃藥吧!師叔說沒壞處的。”

木勺放進卜佑嘴邊,黏糊糊,苦得讓卜佑忘記了疼。

接著一勺,接著又一勺……

窗外天光暗下來,一股尿意讓卜佑從迷糊中清醒。

右手慢慢順著腹部,艱難得往下摸。

往左摸。

再往右摸。

“蒼天啊!大地啊!我的愛情鳥去哪了|?

腦袋一緊,無數不屬於卜佑的記憶資訊,差點沒把卜佑腦袋漲開。

半晌後,氣息平復,原來躺著得這具身體,名字與自己一樣,三歲那年被師父帶上道觀,十歲淬體伐髓,平日頑皮。三天前在瀑布旁不小心掉下懸崖……

等等!淬體伐髓?

卜佑興奮起來。大難不死,還來到可以修真的世界賺了,這是賺大發拉!窮齊哪些什麼滴大導演,在夢裡也整不了這出戏。

終於卜佑的手,摸到個小螺絲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