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孕之後,沈南鳶感覺自己的情緒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比如性子突然變的矯情和執拗了。

尤其是在自己想吃什麼東西蕭琰不讓吃的時候, 瞬間就能委屈的掉眼淚。

直到蕭琰讓她吃為止。

但是事後又十分的後悔,覺得自己這樣不行, 孩子的胎教不能是自個的死纏爛打,萬一出生之後跟自己學咋辦。

可是每到那個時候,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和眼淚。

每每都到蕭琰妥協。

沈南鳶也是無奈了,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孕期不能吃的東西很多,也好有趙嬤嬤在,她的手極巧,總是能做出來一些好吃又好看的東西,把沈南鳶哄的團團轉。

但是她事後又覺得這樣子不行。

孩子以後跟她學的別人有點甜頭就跟著走了咋整。

這可不行。

但是,漸漸的,沈南鳶也就不管了,愛咋辦咋辦,她懷孕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後好好教孩子就行了。

什麼胎教不胎教的。

沈南鳶又倏的想來...自己可真是個善變的人。

蕭琰最近的日子比較空閒,會陪著沈南鳶一塊去玲瓏酒樓,劉鬱禮這人最會的就是套近乎,漸漸的也就和蕭琰能聊的上天了, 一開始驚嚇的連話都不敢說,如今和蕭琰侃侃而談的樣子實在是兩個樣子。

雅間的隔音效果雖然不錯,但是偶有從門口走過去路過的那些人說的話還是能隱約的聽到。

之前被劉鬱禮的聲音蓋住了,現在他終於停下來喝茶潤嗓子,外面的聲音也就從門縫中低低的傳了進來。

“那件事真的假的?”

沈南鳶不以為意,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了。

“哪件事?”

“就私下裡傳的那些事啊...”

她半靠在了蕭琰的身上,有些漫不經心,正要說回去的時候,外面的聲音就極其清晰的傳了過來。

“太子妃是妖物之類的傳言。”

沈南鳶驀然的一頓,神色陡然的僵了僵,她微微的抬起了頭,視線徑直的往緊閉著的門看去。

蕭琰應當也是聽到了的,眸色深沉如墨,充斥著淡淡的森寒。

“噓,你可別亂說,誰不知道現在太子妃盛寵一時,說錯一句話,會掉腦袋的。”

“...就是因為盛寵一時,所以才都在傳她是妖物啊,太子為了她可是不願娶別人的,說不定是個狐狸變的呢!”

“我還聽說,三年前太子妃的性子陡然大變,之前一直都十分喜歡君公子的,結果突然就不喜歡了,還叫沈將軍去將婚約解除,三年前誰不知道太子妃有多喜歡君公子啊,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