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圍獵的頭籌是一個沈南鳶不熟悉的人,但是聽高雪落說,此人文武雙全,年輕且有為,叫什麼名字,她聽了一下就忘了,她也無心在這些事情上面,沈南鳶難受的捏了捏眉心,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溫熱的水流進了肚子,才覺得稍微的好受了一些。

青惢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擔心不已:“小姐肯定是感染風寒了,山上冷,比京城裡要涼很多,奴婢這就找御醫過來給您瞧瞧。”

沈南鳶聞聲連忙的搖手。

“別,”她低撥出聲,“別叫御醫。”

他們肯定是不管什麼事,都要開藥熬藥,烏黑的一大碗都要喝下去,簡直是要了命了。

“我沒事,等回東宮了睡幾日就好了。”

青惢搖頭:“小姐還是看看御醫吧,若是真有什麼事情的話不能拖啊,早喝藥就會早些好。”

沈南鳶仍舊堅持不看御醫,青惢也只好作罷。

但好在,只是難受了一小會,很快就像個沒事人了似的,她還有點得意。

“看吧,我就說我沒什麼事。”

但是這些話才說出去沒多久,坐在馬車上回東宮的路上,才走了一半,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的從馬車上跑了下來,吐了許多的酸水。

最後虛脫的被蕭琰抱在懷裡,拿著手帕給她擦了擦嘴。

青惢端過來了一杯茶叫她漱口,沈南鳶將嘴裡的水吐掉,虛弱的道:“這路怎麼越來越顛簸了。”

顛的她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

青惢看了眼蕭琰,輕聲的開口道:“小姐您早上的時候就不舒服,現在又吐了,奴婢覺得...回東宮之後,還是找個御醫來給您瞧瞧吧。”

她們小姐不讓她把這件事給太子殿下說來著。

怕他知道之後肯定要找御醫,但是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說吧。

身體太重要了。

果然,沈南鳶臉上的神情頓時就僵了一下。

蕭琰皺起了眉:“你早上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他不在帳篷內,所以並不知道,如若不是青惢說,興許他還不知道。

“回去之後叫御醫過來,”他的聲音有點沉,垂眸時,神色中滿是擔心與嚴厲,“不舒服為什麼不和我說?”

“...”沈南鳶癟了癟嘴,聲音有點小,“不想喝藥。”

她繼續道:“我本身就沒什麼事,你知道肯定要讓御醫過來給我看的,就算沒事,他們也得給我開幾副養身子的藥,難喝死了。”

“良藥苦口...”

“你又不喝,你當然會這麼說。”

沈南鳶有點不高興:“而且我也不是答應你看御醫嗎。”

明明剛剛沒答應...

蕭琰的眉眼中不禁的露出了些許的無奈,順從且寵溺的道:“好好好,乖。”

他低哄:“鳶鳶最乖了。”

沈南鳶還挺受用的。

“等以後有了孩子了,我是不是還要哄兩個啊。”蕭琰的眉眼帶笑,低眸看著懷裡的小姑娘,滿是調侃。

沈南鳶義正嚴詞:“當然要啊!”

她抬眼,懷疑的道:“等以後有了孩子的話,你是不是就只顧著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