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幾乎脫口而出:“我沒有殺沈南鳶,琰兒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所有的話都沒有用,皇后身邊的宮女為了活命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盤交出。

皇后自知大勢已去,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我明明都是為了你,明明都是為了你。”

蕭琰的面色冰冷:“你不是為了我,你自以為是的對我的好,才是我最討厭的,你如果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麼,就不會這麼做。”

沈南鳶偏頭看了拓跋靈一眼。

好在她還算是有點理智和腦子,和她說這些的時候,她還能思考一下,知道利弊。

拓跋靈也察覺到了沈南鳶在看她,似乎是想和她說什麼,朝著她走了過來,但是沈南鳶卻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蕭琰的身後。

“你以為我傻,想殺我是吧,做夢去吧。”

拓跋靈一愣,一旁的禁衛軍已經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從她的手腕裡衣服裡,掉出來了一支簪子。

尖銳的冒著寒光。

沈南鳶昂了昂下巴:“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那件事從始至終和我有什麼關係,說了你也不聽,一意孤行,腦子是被灌了水是吧,要說那事,你最該算賬的應該是顧盛黔,關我什麼事!”

她擺擺手:“趕緊押下去,不想再看到她。”

沈南鳶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蕭琰箍著她的腰,低頭溫聲的開口:“我們回家。”

“嗯!”沈南鳶抬頭笑著看他,“回家。”

皇后謀害攝政王妃的事情在朝堂上引發了一片的震驚,但她畢竟是先皇的皇后,所以最終也只能剃髮為尼,永生在普月寺中為盛啟祈福。

至於拓跋靈,念在最後是因為她才抓到了皇后,所以並沒有太大的處罰,把她禁足在王府半年省過。

兩年後。

盛啟風調雨順,小皇帝在蕭琰和沈思年等人的身邊,學習到了很多,已經漸漸的擺脫了稚嫩,頗有皇威了。

而蕭琰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正式的離開了朝堂,準備離開京城。

沈思年和沈毅繼續留在京城,輔佐小皇帝。

收拾行李的時候,沈南鳶歡快的像是隻小鳥,一會跑到這,一會跑到那,被蕭琰箍在懷裡親暱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眸色溫柔繾綣:“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啦,”她拉著蕭琰的手,抬著小臉朝他笑,“可以離開京城去看一年四季的風景,可以見到安安,最重要的是...”

沈南鳶歪著腦袋笑吟吟的道:“能和你永遠在一起,歲歲年年,想去哪裡都可以,我高興的不得了。”

但顯然蕭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句話上:“歲歲年年?”

他挑眉,很高興的樣子:“嗯,我們會歲歲年年都在一起。”

陽光一如他們剛剛見面時那樣燦爛,明媚。

從那一刻開始,兩個人就註定有了難以扯斷的羈絆。

會一直在一起。

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