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見了沈南鳶,她才明白過來是誰綁了自己。

或許是認定了她不會傷害自己,夏靜姝明顯有些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的不屑的神色,嘲諷出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

她微微的前傾了下身子:“你已經不是太子妃,敢綁我,是想被治罪?”

沈南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底籠罩著濃霧般的冷意:“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哪怕我不是太子妃,可我爹是鎮國大將軍,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況且,你現在是在我的手裡,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間,殺了你將你拋棄于山野之中,誰能查的到是誰殺了你?”

耳畔邊是宅子外交戰的聲音,沈南鳶的話傳到了夏靜姝的耳朵中像是惡魔的低語,叫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頓了片刻,才開口。

“你不會殺我。”

似是篤定也似乎是在試探,沈南鳶冷笑出聲:“現在是你落在了我的手裡的,我馬上要離開京城了,離開京城以後誰都制衡不了我,你說我會不會趁著現在殺了你?”

夏靜姝的瞳孔顫了顫,沈南鳶卻出了奇的喜歡看她害怕的樣子。

“你以為自己能平安的離開京城?”夏靜姝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沒猜錯的話,是陛下派人來殺你了吧,皇帝都想殺你,你命不久矣。”

然而這些惡毒的話卻絲毫激不起沈南鳶的一點怒氣。

“既然你看了原書,那你就應該知道,蕭琰手下的暗衛能力如何,完全可以牽制禁軍,”沈南鳶似笑非笑,“我會活的好好的,而你,馬上就會死在我的手裡。”

她往前走了一步,身上彷彿籠罩了些許的陰影,猶如修羅似的,低低的呢喃:“該怎麼殺你呢?這幾個月你應當很開心,那些謠言是你派人散播的吧?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害了我,我不可能讓你死的輕鬆。”

夏靜姝的臉色瞬間慘白。

不只是知道今夜沈南鳶在暗衛的保護下死不了,還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做的事,而現在又落在了她的手裡,所以沈南鳶是真的要殺她了。

她緊緊的抿著嘴,瞳孔微顫,手心都沁出了一層薄汗:“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南鳶滿眼的嘲諷:“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否認也沒用,我既然抓了你那麼就說明我是認定你就是做了這一切的人,不是你否認,我就會聽了你的不殺你了。”

一時的寂靜,更顯外面交戰的聲音明顯刺耳。

夏靜姝的心中被害怕和不甘籠罩:“死了之後會如何,會回到原本的身體中嗎?”

沈南鳶蹲了下來,好似在說什麼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與我無關,我只在想要如何殺了你,唯有一刀刀的剜了你肉,才能解我心頭的恨意。”

她淺淡的勾起了嘴角,卻陰沉沉的叫人心慌:“當初若不是看在你與我從同一個世界來,你早就死了。”

夏靜姝的手控制不住的顫了顫,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一秒的驟然抬起了頭,不似以前那般的高高在上,她祈求著:“別殺我.我不想再回到原本的身體裡了,我好不容易從那裡逃了出來,你放我這一次,我日後絕對安安分分,不會再做什麼事情。”

沈南鳶的目光冷淡,是沒有任何的心軟。

夏靜姝越來越慌,她猛然的起來跪在了地上,抓著沈南鳶的衣角苦苦的哀求:“求你了,就當是可憐可憐我”

她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