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沈南鳶昂著下巴,十分的嬌俏,“我們都認識多久了,我還看不透你?”

她知道自蕭琰在鎮國公府裡起,就喜歡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埋在心底,有事情都是自己來解決,哪怕是解決不了,也不會與別人說。

不喜歡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別人。

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經常會觀察蕭琰的神色,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他隱藏的再深,自己也能看出來。

“我希望我是可以幫你分擔的那個人,我也希望你對我毫無保留,就像是我對你那樣,把壓在自己心裡的事情和我說沒有什麼丟臉的,相反,我會覺得很開心。”

蕭琰的喉結上下滾動,裴碩見狀十分有眼力見的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微風拂起,裹挾著院內的花香,好聞的叫人整個放鬆了下來。

“如果沒有進宮,你現在應當是在盛啟的任意一個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宮裡的生活始終如一,枯燥且乏味,沒有外面的生活多姿多彩,你應當比現在要開心的。”

沈南鳶聞聲察覺到了不對勁。

蕭琰以前可從來都不會說這種話。

她嚴肅了起來,盯著他:“你弄錯了一件事,我覺得開心是因為你在我的身邊,如果你不在的話,無論我在哪裡,都不會高興。”

蕭琰的眸子漆黑,挑著眉的和她對視了上。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在考慮或許京城並不是一個值得的地方。”

沈南鳶鬆了口氣,蕭琰笑著道:“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點頭,但有些不理解京城並不是一個值得的地方這是什麼意思。

蕭琰只是伸手把她攬入了懷中,片刻才開口繼續道:“我在想,盛啟值不值我去守護。”

聲音轉瞬即逝,叫沈南鳶聽的不真切,正想要問問他說了什麼時,蕭琰淺淺的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拉著她往殿內走。

“好了,我們該去休息了。”

——

沈南鳶坐在皇后殿中的椅子上,端著粥小口小口的喝著。

皇后遣人喚她入宮,蕭琰不在,她沒法拒絕,再加上皇后對她一直都很好,她才來的。

只是她到的時候皇后並不在,宮女們端了碗粥過來叫她先吃著,一碗粥都吃完了,皇后才來,她的神色淡淡,輕聲的開口:“鳶兒的臉色不錯,還有不足一月便要生產了,一定要注意些。”

“是,兒臣謝母后關心。”

不知是不是沈南鳶敏感,她能夠明確的感覺到,皇后對她的態度不似以往那般熱絡了。

但還是擔心的。

“本宮吩咐人給孩子做了些衣裳,瞧瞧喜不喜歡?”

宮女們走到了沈南鳶的面前,瞧著樣式,都是男孩的,她喜吃酸,大多都是覺得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個皇長孫。

沈南鳶笑著點頭:“喜歡,母后費心了。”

見她喜歡,皇后頷首,眸子直直看了過來,似乎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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