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並沒有來。

沈南鳶的眉眼彎彎:“我贏了,大哥。”

“蕭琰不對勁。”

沈思年很難相信自己竟然賭輸了,他‘嘖’了聲:“蕭琰有大問題。”

但幾乎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來了一個侍衛:“少爺,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沈思年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他的眸光微轉,落在了滿臉笑容的沈南鳶身上,後知後覺的道:“你派人和他串通好了是吧!”

要不然怎麼能一個時辰剛剛過去,蕭琰就來了。

怕不是掐著時間來的。

他擺了擺手:“得了,輸就輸吧。”

蕭琰先去見了沈毅,然後才來了韶華院,沈南鳶笑吟吟的跑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開口:“你時間掐的真準。”

說完昂著下巴對沈思年道:“我賭贏了,等以後我有什麼要求了,再和你說吧。”

蕭琰淺笑著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攬入了懷中:“沈校尉輸了?”

聽著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沈思年沒什麼好氣的趕他們走:“人都接到了,趕緊回去吧你們。”

於是沈南鳶就和蕭琰一塊被趕出來了。

兩個人上了馬車,蕭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隨後捏起了一縷在指尖纏繞著,輕聲的開口道:“晚上進宮,與父皇母后一起用膳,還有顧盛黔與拓跋靈。”

沈南鳶點了點頭。

自從拓跋靈有喜之後,作為第一個即將出生的皇孫或者孫女,陛下挺高興的,賞了拓跋靈不少的奇珍異寶,還經常叫她入宮與宜貴妃多說說話。

拓跋靈也異常的小心自己肚子裡的第一個孩子,沈南鳶偶有幾次去皇后宮中請安的時候瞧見了她,身後跟著不少服侍的宮女,陣仗蠻大的。

桑羅那邊得知了她有喜的訊息之後更是派人送來了不少的東西,拓跋靈現在算是很受重視的人了。

一般來說,旁人都會有危機感,但是沈南鳶一點也不,她往蕭琰的懷裡靠了靠,有些睏倦。

蕭琰的懷裡很暖和,她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道:“馬上又要到皇家圍獵了吧,拓跋靈有喜,應當是去不了了。”

以防萬一,估計會在王府裡待著。

蕭琰輕輕的嗯了一聲,嗓音磁性,雙手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中:“還有兩個月。”

兩個月。

沈南鳶的睏倦一下子就醒了。

本來已經忘在了腦後的,現在倏的想起來,焦灼的感覺再度的席捲了全身。

那僧人也只會在京城呆兩個月。

他說這一次不回去的話,那就永遠都回不去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時間的限制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因素導致的?

她想走,可是又不想走。

她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又捨不得蕭琰這些人。

抱著蕭琰的手不禁的收緊了些,焦灼感叫她快要窒息,可是她又無法與旁人說,只能全部的壓在心底。

“天氣要冷起來了,”蕭琰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今年冬天,可以帶你去江南避寒了,想去朝歌嗎?正好過去還可以見到上官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