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生生世世的都呆在他的身邊,別人不可以覬覦她,她也不可以走。

幾乎是成了執念,蕭琰不禁的想起白日裡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狠狠的抿了抿嘴。

他下了床穿上了衣裳,將被子給沈南鳶蓋好,推開門走了出去,裴碩快步走來,彎腰道:“殿下。”

“和尚在哪。”

“在玉芙殿中。”

蕭琰點頭,邁著步子快步的往玉芙殿走去。

但走著走著,卻驟然的頓了一下停了下來:“你在這裡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去,太子妃也不許出來。”

裴碩彎腰:“是,殿下。”

其餘的侍衛跟在蕭琰的身後越走越遠,裴碩緩緩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玉芙殿裡並沒有點燈,一片的漆黑。

蕭琰進去之後,便有宮女連忙的將燈點著,幽幽的燭火亮起,和尚正在蒲團上打坐,聞聲睜開了眼睛,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惶的神色。

他站了起來:“參見太子殿下。”

蕭琰並沒有什麼心情與他周旋,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滿目的戾氣。

“你說的最後的機會,是什麼機會?為什麼對太子妃說這裡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地方?你說這裡是虛幻不存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沈南鳶分明從小就在京城中長大,這裡對她來說怎麼會是陌生的?

和尚的神色平淡:“殿下與其問我,不如去問問太子妃,我想,太子妃是願意與殿下說這些的。”

蕭琰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眼底不禁的露出了些許的凌厲,語氣也沉下來的許多:“我現在是在問你。”

“殿下,”僧人抬起了眼睛,“殿下是害怕了嗎?”

蕭琰並未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是冷聲的道:“說。”

和尚淡淡的笑了笑:“我想問殿下一個問題。”

他重新的在蒲團上坐了下來:“殿下在回宮之前一直都在鎮國公府,應當是有遇到過幾次沈小姐,殿下難道就沒覺得,沈小姐突然性情大變?”

和尚閉上了眼:“我就只有這些話,殿下若是想知道什麼的話,還是親自去問問太子妃吧,太子妃知道的,比我多。”

“殿下也不必不安害怕,畢竟,太子妃最終還是選擇了您。”

蕭琰回到了殿中,看著沈南鳶安然的睡在床上恬靜的模樣,心中沉沉。

“殿下難道就沒覺得,沈小姐突然性情大變?”

之前確實是有感覺到過。

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麼會突然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那時只是一個低微的下人而已。

只不過從沒深入的想過。

蕭琰伸手,冰涼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一寸寸的滑過她細膩的肌膚,最後在她的唇邊停了下來。

小姑娘微微的顫了一下,眼睫抖動著,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小聲的嘟囔著。

蕭琰彎腰湊了上去,勉強的聽清了她的話。

“我...不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