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說完又搖頭:“算了,還是不去了,叫她自己一個人在大牢裡無能狂怒吧。”

這應該會更生氣一點。

蕭琰縱容的點頭,牽著她的手往馬車上走去:“那我們回家。”

不過他們剛剛的回到了東宮,工部尚書便匆忙趕來求見,跪在了地上滿面的惶恐:“聽聞靜姝頂撞了太子妃,罪該萬死,但靜姝還是個孩子,請殿下、太子妃恕罪。”

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一向內向的孩子竟然會闖出這麼大的簍子,得罪了太子和太子妃。

他急的冒出了滿頭的冷汗,蕭琰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模樣:“已經長那麼大了,還是個孩子?”

工部尚書的頭垂的更低了些,連掌心都不禁的冒出了些許的冷汗:“是下官沒有教導好她,待她回去...”

“回去?”蕭琰反問道,“我有說讓她回去?”

工部尚書的呼吸頓時就一緊,心臟也漏掉了一拍:“殿下?”

“讓她在大牢中呆上四五日再說吧,”蕭琰道,“不過尚書大可放心,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自然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他挑眉:“難不成尚書不信任我?”

“或者說...”蕭琰的語氣低沉了一些,帶著些許的涼意,“尚書覺得以下犯上沒什麼錯?”

工部尚書心慌不已,連忙的道:“殿下,下官絕無此意!”

“既如此,”沈南鳶道,“尚書便回去吧,此事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尚書沒教給她的,那便讓我們教教她好了。”

工部尚書的手都顫了顫,片刻垂下了頭:“是...下官告退。”

在夏靜姝被關的第三天,沈南鳶還是去了。

她還是第一次來大牢,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撲面而來,叫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空氣中也隱隱的有股不好聞的味道。

青惢緊緊的跟在了沈南鳶的身邊,視線警惕的掃了幾眼一旁被關在大牢中的犯人,看著他們從雜亂的髮絲中看過來的陰狠薄涼的眼神,哆嗦了幾下的連忙垂下了頭。

夏靜姝被關在最裡面的牢房,潮溼沒有陽光,她縮在角落裡,臉上一片的慘白還粘上了些許的灰塵,連頭髮都散落下來了一些,看著十分的落魄。

不過兩旁的牢房倒是空曠的沒有犯人。

聽到的腳步聲之後夏靜姝緩緩的抬起了頭,一看到了沈南鳶,本來還不安的神色頓時就被憤怒取代,她怒不可遏的道:“你憑什麼叫人抓我!”

沈南鳶好整以暇的昂起了下巴,轉身對著青惢道:“你先出去吧。”

一旁還有幾個侍衛,瞧著似乎是不放心,但也被沈南鳶叫出去了,直到看著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沈南鳶才淡聲的開口:“就叫人抓你,怎麼了?”

她繼續道:“這裡可不是現代,以下犯上是大罪,你區區一個工部尚書的女兒竟敢以下犯上,沒叫人打你三十大板,那是我心善。”

“你只不過是一個偷了別人身份的小偷,有什麼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夏靜姝憤恨的繼續道:“真是叫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