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一直在開玩笑的說讓沈南鳶把太子帶過來,但真的來了,他倒有點惶恐了。

看的沈南鳶忍不住的笑。

“怎麼了?之前不是嚷嚷著讓我把人帶過來嗎?這怎麼一句話不說啊。”

“...誠惶誠恐,”劉鬱禮小聲的道,“咱也沒想到你真的把太子殿下帶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的站起來,給蕭琰倒了一杯茶水,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神色:“殿下,小的這就讓人把酒樓裡的招牌好菜端過來。”

蕭琰道:“你們不用太過拘束,既然是鳶鳶的好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不用把我當做是太子。”

劉鬱禮和高雪落坐上答應著是,可是心裡完全不敢。

太子坐在那就有種逼人的壓迫氣場了,他們怎麼敢啊!

劉鬱禮藉口出去看菜便落荒而逃了,高雪落憤怒著他不帶上自己就跑了之餘,訕訕的笑了笑的開口:“鳶鳶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吧。”

“是啊,”沈南鳶道,“過些日子會在太極宮舉辦盛宴,到時你與劉鬱禮一同來。”

“好。”

高雪落笑著繼續道:“是你嫁入東宮後的第一個生辰,是不是要大辦呀?”

“都一樣,大辦也就是請百官們一同來,”沈南鳶托腮的開口,“很累的,我還是喜歡簡簡單單的和家裡人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但是陛下和皇后不同意。

她也只能作罷。

蕭琰垂眸,柔和的道:“你若是累了,與父皇母后說一聲回東宮就行,不用一直都在。”

沈南鳶搖頭:“不行,是我的生辰,我半途離席了這怎麼能行,旁人肯定會說我驕縱,仗著你的寵愛為所欲為。”

“他們不敢的。”

蕭琰道:“有我在沒人敢說你。”

“那他們肯定也會私下偷偷的說啊,肯定還會把你牽扯上,說你被我的美色矇蔽,說我紅顏禍水,我不喜歡他們私下裡說我,也不喜歡他們說你。”

他們鎮國公府都是會偏袒自己人的人。

所以她護著鎮國公府的同時,也聽不得旁人說一句蕭琰不好的話。

聽的蕭琰的喉結不禁的上下滾動,伸手將沈南鳶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不可能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好,所以別人說我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那我就是什麼樣的。”

沈南鳶的心裡熱乎乎的,半個身子都靠在了蕭琰的懷中:“你在我心裡,已經很好了。”

“既然這樣,那別人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不在乎了。”

蕭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浸滿了柔和的眼眸如墨,清冷好看:“你也不用在乎。”

沈南鳶雖然是點著頭的,可是心中的想法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任何的變化。

不在乎怎麼可能啊。

高雪落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著不是,垂著眼睛十分的不安。

越是這種時刻,心中就越想罵劉鬱禮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那邊卿卿我我,她在這邊無措的想死。

和劉鬱禮沒法過了!

好在門緊接著被敲了幾下,劉鬱禮稍稍的探出來個腦袋,視線落在了高雪落的身上之後,轉而的往蕭琰和沈南鳶看去。

“殿下有什麼不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