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侍衛們就拿了很多幹糧和水走了過來。

“上馬車吧,”沈思年道,“我們該趕路了。”

“…”沈南鳶點了點頭,目光再次的落在了住持的身上,片刻才收回了視線,搭著青惢的手上了馬車。

他們路趕的急,並未等蕭琰他們,幾日便到了京城,早早得知訊息的沈毅等在了城門前,看著沈南鳶從馬車上下來,連忙的迎上了前:“鳶鳶,沒事吧?”

“沒事的爹,”她稍微的側身,目光微轉,落在了從後面被押過來的曹明章幾個人身上,看著他們臉色面如死灰的樣子,皺起了眉。

“他們要押到哪裡去?”

“大理寺,”沈毅開口道,“他們的罪都不小,估計再度核實查清後,便要被砍頭了。”

聽到了沈毅的話,曹明章幾個人的臉色更灰白了。

侍衛厲聲的呵道:“還不快給鎮國大將軍行禮?”

曹明章的呼吸都是一滯,從沒想到過只聽說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了。

幾個人跪了下來:“參見鎮國大將軍。”

沈毅一直以來便是為國為民,保衛國土,守護百姓,自然是對這幾個貪官沒什麼好氣,餘光掃了幾眼,就不耐煩的道:“押到大理寺去。”

“是,將軍。”

沈思年要把他們帶到大理寺,蕭琰也還在路上並沒有回到京城,沈毅的神色頓時就變了變,滿臉寵溺的道:“走吧,跟我鎮國公府,反正現在東宮裡也沒人,等什麼時候太子回來了,你再回去。”

沈南鳶笑眯眯的過去:“好呀。”

她頓了頓的問:“爹,如果是走的話,從宛陽到京城要走幾日?”

“騎馬緊趕慢趕都要將近十天,走著走的話,估計要一個多月。”

沈南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決定等一個月之後去普月寺。

她沒別的想法,只是想問問,那個住持知道些什麼,為什麼要問她那句話,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

她頓了一下,忍不住的皺眉。

自從住持說了那些話之後,她的心上就壓了心事似的,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穿書這種事情,在像是這樣的時代中是不可思議的,那個住持是真的知道些什麼嗎?

他知道有回去的辦法嗎?

沈南鳶已經穿到這裡三四年了,從剛開始覺得自己某一天一睜眼說不定便回去了到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去了,再到現在,心上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垂著眸子,滿臉的心事。

沈毅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的神色有點擔心,但是卻什麼也沒說。

孩子心裡有事的話,到了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她現在不想說,那就問什麼都沒用。

她是不會說的。

一直到回了鎮國公府,沈南鳶看到了等在家裡的沈夫人,心事才被她暫時的放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