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蕭琰漫不經心的開口,但卻認真的夾了菜餵給她吃:“不過我看不出來他有多喜歡五公主。”

這個確實。

沈南鳶也看不出來他有多喜歡。

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但桑羅五公主的婚事已經有了著落,陛下也了了一樁心事。

拓跋靈第二日去給皇后請安時,沈南鳶也在,看著她淡然的神色,感覺她好像比以前變了很多,就連之前在她身上能感覺到的自信,現在也蕩然無存了。

皇后坐在主位上,淡聲的道:“日後要安分守己,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是,母后。”

拓跋靈垂著頭。

無論皇后說什麼,拓跋靈都只有一個是字。

漸漸的皇后也有些煩了,她擺了擺手:“沒什麼事了,你退下吧。”

拓跋靈:“是,靈兒告退。”

皇后的轉頭,語氣稍微的柔和了一些:“鳶兒也回去吧。”

沈南鳶行禮:“兒臣告退。”

兩個人一同的走出了皇后的宮殿,沈南鳶和她沒什麼話說,拓跋靈自然也一樣。

眼看著前面兩個人就要分開了,她才淡聲的開口:“太子妃真是命好。”

沈南鳶的神色淡淡,並沒有開口說話。

“聽說在鎮國公府裡時就備受寵愛,現如今嫁了人成了太子妃,身邊的人仍舊是這麼寵你。”

她彎唇嘲諷的笑了笑:“有時候真是羨慕你,我本也是在寵愛之下長大,沒想到來了這裡之後,居然變成了這樣。”

“盛啟,真是個完全打碎了我的幻想的地方。”

沈南鳶有些有些聽不慣她把自己的問題全都歸咎在別的事情上面。

她的語氣涼薄。

“你沒有必要怪在別的事情上面,怎麼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沒有人喜歡性格嬌縱的人,如若你一開始的態度就和善,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討厭你,當初到我的面前說我是個瞎子的人是不是你?你一直這樣,別人不喜歡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拓跋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才開口:“一開始我就不應該來這裡。”

“可是你已經來了,況且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覺得自己一點錯沒有嗎?在這裡怨天尤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要不要改變。”

沈南鳶也懶得再與她說什麼,她分明就是還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我走了。”

拓跋靈抿了抿嘴,抬眸看著越走越遠的沈南鳶,有些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竟然從自信,慢慢的變成自卑。

腦子裡的想法,擔心的事情越來越多,讓她有時候感覺到壓力很大。

好像是從顧盛黔在自己的身邊開始的。

她的頭有點悶悶的痛,片刻輕嘆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