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紹和瞧了眼,煞風景的站在了她的身邊,鼓著腮幫子“呼呼”的吹風,把她手心裡的花瓣全都給吹跑了。

沈南鳶:“……”

這人欠揍吧!

她轉身似笑非笑:“你很閒啊。”

“倒也不是,”他笑眯眯的,“花瓣有什麼好看的,你喜歡的話,我上去給你削一個枝頭下來。”

沈南鳶無語:“不必了。”

大可不必。

梨花樹旁有石桌和石椅,她走過去坐了下來,看著在樹下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的劉鬱禮和高雪落道:“最近家裡面的人有來找你嗎?”

“應該沒有。”上官紹和道,“反正我在京城沒有遇到過,而且現在遇到了也不怕,劉鬱禮能幫我打掩護。”

他頓了下繼續道:“可能我爹孃這次就是想放我出來的,所以沒有派人來找我,不然應該早就到京城了。”

“他們不派人來找,我也知道回去的。”

不管怎麼樣,家就是家。

他雖然不想繼承家業,可是,上官家是一定會回去的。

沈南鳶慢悠悠的開口:“回去的話,說不定還帶著一個姑娘和你一起呢。”

“那我爹孃可高興壞了。”

上官紹和笑著說:“他們早就想著這事兒了。”

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禁的把話題扯到了蕭琰的身上。

“那天在韶華院被他撞到之後我嚇死了,本來以為他就是在你面前裝裝大方,肯定還會再來找我的事兒,說不定要殺了我,沒想到這次是我想多了。”

“那肯定的,”沈南鳶道,“蕭琰才不是那種人呢。”

“拉倒吧,”上官紹和吊兒郎當的,“你對他一無所知。”

因為在朝歌的時候,他特意的派了裴碩過來警告自己,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他才覺得蕭琰或許會派人過來滅口。

沈南鳶瞥他:“說的跟你好像多理解似的。”

“我是他的太子妃哎,他對我肯定是不一樣的,蕭琰其實很好的,你和他多相處相處就知道了。”

上官紹和擺手:“拉倒吧,我寧願和他身邊的那個侍衛裴碩相處。”

沈南鳶:“……”

正好這個時候,高雪落抱著一個還粘著土的罐子走了過來,手上都粘了些泥土,但她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走吧朋友們,咱們去吃飯。”

她有些興奮:“剛剛聞了一下,味道很好。”

反正沈南鳶是不喝酒的,她看著喝的高興的其他三個人,無奈的吃著菜。

不過上官紹和瞧著酒量不錯,連劉鬱禮的臉都微微的有些紅了,他卻一點都沒有醉的樣子。

“你不能再喝了。”

劉鬱禮輕輕的靠近了高雪落,看著她醉了的樣子,從她手裡把酒杯給奪了回來。

高雪落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劉鬱禮聞聲忍不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