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桑羅一直以來對於盛啟而言,只不過是一個戰敗國,因為桑羅,盛啟也失去了許多的戰士,導致百姓們流離失所,如今亦是桑羅主動示好,您雖貴為公主,地位尊貴,可是那也只是在桑羅時如此,五公主現在所呆的地方,是盛啟的皇宮。”

“您公主的身份,對於鎮國大將軍的女兒永安縣主來說,更是尊貴不了多少。”

拓跋靈有些惱羞成怒:“本公主在與太子殿下說話,哪輪得到的你這個奴才開口?”

“奴才跟在陛下身邊數十載,如今到了殿下的身邊,只是在將奴才所看所想說出來而已,如若是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他雖這麼說,可語氣裡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反倒是在拓跋靈聽到了他說自己跟在陛下身邊許久之後,臉上的神色稍頓,片刻收斂起來了一些。

她的眼裡閃過去了一絲的煩躁,在沈南鳶面前的驕傲被擊潰破碎的不成樣子。

她在桑羅時受寵的小公主,無論她要什麼,她的父皇都會給她,甚至是要比她的那些哥哥們還要受寵,美貌更是引來了許多的想要求娶她的人,其中不乏有別的國家的皇子,可是她都瞧不上。

聽聞盛啟的三皇子各方面都十分的出色,更是率領大軍打敗了她的哥哥們,所以才來到了盛啟,她一向對自己十分的自信,但是他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引以為傲的容貌在他的心中更是比不上那個瞎子。

這叫拓跋靈感覺很丟人。

想想昨日見到的那個女人信誓旦旦說的話,她定是要得意的不行了。

蕭琰早就沒了耐心,神色凌冽,是最後的警告:“五公主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做出什麼事情,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如若你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心狠手辣。”

拓跋靈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蕭琰的衣角捲起了陣陣的涼風,呼嘯著略過她的身旁,她不禁的屏住呼吸,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涼的要命。

來之前有多高興與悸動,現在就有多落魄。

“公主,您.還是離太子殿下遠一些吧。”

拓跋靈深吸了口氣,緊緊的抿著嘴,因為剛剛太子的那句警告,臉色微微的有些慘白。

“我既已見到了他,怎麼可能還看的上其他人?”

她轉身垂下了眸子:“那些人平庸又無能。”

拓跋靈咬著唇,指關節都用力到發白。

——

沈南鳶感覺喝了藥之後,自己的眼睛隱隱約約中好像能看到些許的亮光了。

雖然仍舊朦朧,可是叫她欣喜不已。

蕭琰仍在陛下那裡還未回來,她小心翼翼的垂著眸子,用力的憑藉著這一絲微弱的亮光慢慢的摸索著走到了殿外,朦朦朧朧中似乎是看到了有人路過了自己的面前,緊接著纖細的腰肢就被人勾著擁入了懷中,禁錮在了他的身前。

嗓音低低沉沉,磁性的叫沈南鳶的心都在狂跳。

“小姐,你要往哪跑?”

這還是數月以來,沈南鳶再次聽到他喊自己小姐,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語氣,籠罩著淡淡的能夠分明的感覺的到的氣勢,明明是漫不經心,但是卻有些勾人。

她忍不住的嚥了口口水,小聲的道:“你別亂叫。”

“又沒旁人聽到。”蕭琰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往殿內走去,“還沒回答我,要去哪裡?”

“就是在周圍轉一轉啊。”

她嘟囔著:“你都不讓我出去,我無聊死了。”

但是話音落下,她還是十分高興的拽著蕭琰的胸前衣裳,昂著小臉笑眯眯的開口:“我能朦朦朧朧的看到一點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