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兒,沈將軍與沈校尉和朕說,永安縣主在你那東宮之中,所說是否屬實?”

陛下的語氣頗沉,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沈思年的手緊緊的攥著,骨節都泛著白。

蕭琰的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是。”

他轉頭,黑潤的眼眸與沈思年的對視了上:“確實是在東宮之中。”

沈思年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這麼坦蕩容易的就說出來了,可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怒意。

蕭琰移開了視線繼續道:“永安縣主的眼睛在出了一些事,所以我便想著把她接在東宮裡,太醫來往也方便。”

“鳶鳶的眼睛出了什麼事情了!”沈思年和沈毅著急的出聲,注意力全然的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面,“可有什麼大礙?”

“沈將軍不必擔心,太醫說再喝些藥便會好起來了。”

他的眸光微轉,神色稍稍的冷硬了起來,眼底一片的平靜與漠然,一股彷彿與生俱來的讓人不容置疑的冷意籠罩而來:“等她的眼睛好了,我自會將她送到鎮國公府,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太子妃,沈將軍心中應當是知道的,待她眼睛好了之後,我們便成婚。”

沈毅的面色沉了下來:“臣知殿下是一片好意,可是鳶兒住在東宮實在是不妥,臣還是將她接入鎮國公府吧。”

他頓了下繼續道:“更何況,陛下也並未下旨賜婚,成婚的事情還是日後再說吧。”

蕭琰的眸子微眯:“沈將軍心裡清楚,我不會放人。”

“況且,若不是沈將軍幫著她離開了京城,她早就成了我的太子妃,父皇下的聖旨如今還在宮中,隨時都可昭告天下。”

只不過,他是想著等沈南鳶的眼睛好起來之後,再昭告天下。

如今看來,提前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該在他被冊立為太子的那一日,這道聖旨就隨著出來的,可是那時的變故導致如今這道聖旨都壓在宮中。

陛下這時在一旁淡淡的開口道:“一邊是朕的兒子,一邊是朕的愛卿,此事朕不便說什麼。”

“不過啊,”他看向了沈毅,“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小輩的事,咱們不便插手,就叫他們小輩去解決吧,琰兒這幾年你都看在眼裡,知道他是個穩重的人,定然不會虧待縣主,愛卿放心。”

雖然陛下說著不便在中間說什麼,可是字裡行間分明都是在幫著蕭琰說話。

沈毅的聲音很沉,他微微的彎了彎腰:“.是,陛下。”

“可是臣已經數月未見到.”

“我只是讓她在東宮中治眼睛,並沒有說不讓鎮國公府的人去看望她,沈將軍與沈校尉隨時都可過去。”

蕭琰道:“東宮隨時都歡迎兩位。”

沈思年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番。

如今這位太子手握實權,坐擁滿城禁軍,手上還有不知道多少的暗衛,誰能與他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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