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在朝歌休整了三日,第四日一早便坐上了馬車啟程回京城。

她的眼睛看不到,只能坐在馬車裡,十分的無聊:“我們多久才能回到京城?”

“緊趕慢趕也要十天左右,”蕭琰捏了塊糕點放在了她的嘴邊,看著她咬了一口才道,“你也需要歇息,不能一直趕路。”

“我沒事,”沈南鳶鼓著腮幫子的說,“我想快點回京城。”

她略顯得無聊:“在馬車上沒什麼事情,風景也看不到,還不如趕路快些回京城給我看眼睛。”

話落,她繼續道:“不過你如果要是讓青惢過來陪我,我就不覺得無聊了。”

蕭琰捏了捏她的臉:“我陪你不行嗎?”

“不行。”

這次真的不是不想叫他在身邊陪著,而是青惢在的話,起碼能讀話本給她聽,不會那麼無聊。

但蕭琰聽到她的話倒也不生氣,只是輕聲的道:“青惢在朝歌,還沒啟程。”

“...”沈南鳶聞聲一頓,猛然的坐直了身子,“為什麼?怎麼了?你幹嘛不讓她和我們一起走!”

蕭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青惢與我說了前些日子賭場的事情以及他們事後去找你的事,所以我就留下了裴碩和他們一起繼續善後,賭場幕後的人定然是還沒被抓捕,所以才敢這麼膽大妄為,留下了他們也是迫害了百姓。”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沈南鳶鬆了口氣:“這樣啊。”

那也算是為朝歌的百姓們做了件好事。

她繼續道:“我就感覺那個知府有問題。”

蕭琰嗯了一聲:“和他脫不開關係。”

所以知府頭上的烏紗帽應該是要掉下來了,說不準還要進大牢。

沈南鳶問:“那處理完這些事情,他們應該會趕過來吧,青惢是個女子,感覺和那些男的在一起還挺不方便的。”

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青惢的擔心,蕭琰似是漫不經心的:“嗯,會趕上來。”

沈南鳶放心下來。

不過趕不趕得上來,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只能勤問著了。

不過好在蕭琰也算是有點良心,在青惢回來之後,讓她見了一面。

解決了那樁事情青惢還是蠻開心的,她高興的上了馬車,看到了坐在裡面的蕭琰臉上的笑容稍稍的斂下去了一些,才開口:“殿下,小姐。”

沈南鳶總算是露出來了這些日子裡難得的笑容。

就算是聽著青惢的聲音也很高興:“你回來了?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回小姐,事情很順利。”青惢道,“不僅抓住了賭場幕後的人,還查出來了知府與他勾結,收了他不少的錢財,所以才對賭場的事情著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人也是知府放走的,他提前派人知會了那人一聲,他得以逃出去。”

她繼續道:“小姐斷了他的錢財,他一時氣不過,又不敢去找上官家的麻煩,所以就盯上了我們,那時想給我們一個教訓,幸好有侍衛們在,他們沒有得手。”

“也幸好在我們走之前,殿下派人調查了這些事情,賭場那邊又有死灰復燃的樣子,是他們不死心,想要重新再把賭場開起來,不過現在已經被連根拔起了。”

不然等他們走後,這賭場重新的開了起來,禍害的可是朝歌城的百姓們。

與官府勾結,一起瞞過了上官家,朝歌城肯定是要一步步的敗落下去。

所以青惢覺得參與其中隱形的救了百姓們極其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