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蕭琰回宮這幾年來,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怒氣,看著她氣憤的小表情還忍不住覺得可愛,嘴角淺淺的勾了起來,看著炸毛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腦袋給她順毛。

“確實沒有,”他笑道,“是我看錯了。”

沈南鳶深吸了幾口氣,才輕哼出聲,嘟著嘴明顯還是一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蕭琰道:“既然喜歡吃外面的東西,那以後想吃什麼和我說,我叫人送過來。”

“你怎麼叫人送啊,都離京城那麼遠呢。”

“那...”蕭琰碰了碰她的臉頰,“帶你出京城吃。”

一句話頓時叫沈南鳶愣了愣,片刻她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你是太子啊,你事情那麼多,能出京城嗎?”

蕭琰輕聲的道:“在你面前,我只是蕭琰,所以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

沈南鳶:“...”

她哦了一聲老實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困了,我要睡了。”

會陪她,但是不會放她走。

這是蕭琰那句話深一層的意思。

他也確實寵自己,可是他給的都不是沈南鳶想要的,就像她只想要龍眼,但蕭琰卻給了她荔枝一樣,不是她本身期盼的東西。

明日便要離開朝歌了,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天色漸漸的暗沉了下來,青惢與沈鍾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了隔壁的院子門前,裴碩看著他們兩個,聲音平淡:“你們白天裡來過了,和你們說了縣主這些日子要好好的靜養,你們不能見她。”

沈鍾皺著眉道:“我們不是想要見小姐的,我們是有話想要和殿下說。”

“是嗎,”裴碩的神色仍舊平靜,“什麼事,先與我說,我再去稟告殿下。”

沈鍾看了青惢一眼:“是和小姐有關的,前些日子小姐陰差陽錯的搗毀了這裡的一個賭場,賭場的老闆就對小姐懷恨在心,之前還想著報復我們,差點就傷到了小姐,明日便要走了,這些人必須要剷除,不然不知道會對百姓們做出什麼事。”

賭場在盛啟是一個大問題,也是大罪,此事非同小可,裴碩頓了一下的點頭:“我這就去稟告殿下。”

看著裴碩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青惢微微的抬眸,往一旁看了眼,裴碩很快就回來了,他道:“殿下馬上就來,你們稍等片刻。”

沈鐘點了點頭,臉上一絲的異樣都沒有。

沈南鳶本來被蕭琰抱著昏昏欲睡,朦朦朧朧中好像聽到了青惢和沈鐘的名字,她猛然的驚醒,皺著眉問:“怎麼了?”

蕭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沈南鳶不明所以,屋子裡更是因為她要歇息了,所以婢女們都撤下去了,她迷茫的坐在了椅子上,聽著門被關上了的聲音,心中稍稍的有些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陡然的有幾道敲著窗戶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