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的眸光淡淡的在沈南鳶的身上掃過,隨後繼續道:“皇兄怎麼會在這裡。”

顧盛諭眸中的神色微微的收斂了一些,他似笑非笑:“三弟又為何會在這裡。”

“只是路過而已,正好就瞧見了皇兄。”蕭琰的眸光微眯,有些薄涼的繼續道,“據我所知,皇兄好像已經和縣主解除了婚約,皇兄如此是不是不合禮數?”

顧盛諭道:“不管合不合禮數,好像都與三弟無關。”

“只是縣主明顯不想見到你,皇兄原來是如此喜歡強迫旁人的人嗎?”

顧盛諭的眉頭皺了起來,黑眸中帶著些許的壓抑:“以前竟然不知,三弟原來是會多管閒事的人。”

蕭琰淡淡的瞧著他,雖然未說什麼,可是浮於表面淡然褪去,一股乖戾與冷意就在他的周身瀰漫了起來,眸底翻騰著猶如黑雲一般的薄涼,叫沈南鳶的頭皮都微微的有些發麻了起來。

一股極其壓迫的氣息傳來,高雪落不由得垂著頭的往沈南鳶的身邊挪了挪,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裳。

蕭琰嘲諷的笑了笑的道:“皇兄難道是不甘心?”

他微微的頷首,目光中迸著些許冷然的光:“可是皇兄即便是後悔了也晚了,父皇早就下旨將你與縣主的婚約解除,若是被沈將軍知道了告訴父皇,皇兄可能又要挨罰了。”

他笑了笑:“皇兄才挨罰沒多久,著實叫我十分擔心。”

“...”顧盛諭臉上的平淡有些沒崩住,他強撐著笑的道,“三弟原來如此關心我。”

鎮國公府現在對他多麼的厭惡,他自己心裡也清楚。

沈思年確實應當是快要從皇后那邊回來了。

“自然,”蕭琰道,“我們是親兄弟,皇兄。”

沈南鳶分明的聽出來了這句話裡面的嘲諷,她垂著眸子,聽到了顧盛諭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弟或許對本王有誤會,本王只是隨意的走一走,正好就瞧見了縣主而已。”

他的眸底閃過去了一抹晦暗:“那本王便回去了。”

蕭琰頷首笑道:“皇兄慢走。”

看著他轉身,背影隨之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蕭琰的眸光微轉,最後籠罩在了沈南鳶的身上,不似剛剛那般的薄涼與滿帶著的戾氣,此刻倒是繾綣著些許的溫和:“這幾日不要亂走動,就在這裡待著,聽到了沒有?”

沈南鳶有些迷茫:“為什麼?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蕭琰道,“我是怕二皇子會像是今天這樣找你,所以不要亂跑。”

沈南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蕭琰往前走了幾步,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將她發頂的朱釵扶正:“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了。”

沈南鳶:“...”

他都走了許久,沈南鳶仍舊在想著他最後的那一句話。

或許,蕭琰應該是快要被立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