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

翌日。

早膳都有下人送來,沈南鳶吃完後便伸了個懶腰的走出帳篷,外面陽光正好,裹挾著些許的露水,感覺十分的清新。

狩獵早就已經開始了,偶爾還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狩到的獵物,會由膳房做成晚上的食物,連下人們也會分到一些。

每年狩到最多獵物的人,會得到陛下賞賜的奇珍異寶。

很多參與狩獵的世家子弟也並不是單單為了賞賜,更多的還是為了陛下的賞識。

往年只要沈毅參加,那麼榜首必定是他的,不過近年來他已經不參加了,所以下面的人都開始爭先恐後的想要拿到榜首了。

沈思年算是個另類。

雖為武將,可是對這類的狩獵並不是很感興趣,參與的次數寥寥,不過沈南鳶覺得,若是他參加了的話,那麼榜首必然是他的。

她也對狩獵不感興趣,但是很期待晚上的那一頓肉。

恰好這時蕭琰也從旁邊沈思年的帳篷中走了出來,瞧見了她之後走來,淡聲的道:“小姐。”

沈南鳶稍稍的頷首:“在那睡冷嗎?”

“不冷,”他輕聲的說,“被褥很暖和。”

青惢怕他冷,還多要了一床被褥給鋪上的,沈思年還和他開玩笑的說覺得他睡的地方比床還舒服。

上午沈思年不在,她不敢亂走,生怕遇到二皇子,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蕭琰,所以就只在附近走了走,回去的時候卻在她的帳篷外看到了一個人。

沈南鳶略顯得詫異,她回眸瞧了眼青惢,並未注意到蕭琰突然沉下來的眼神。

許是他身邊的小廝提醒了他,君辭在她出現的那一刻,驀然的抬起了頭。

看樣子是故意的在等她。

沈南鳶納悶的不行。

想著她最近可沒做什麼吧,難不成是他不好意思給沈毅和沈思年遞喜帖,所以就找她了?

想了想,他唯一能找自己的事情,那估計就只有這個了。

沈南鳶上前,大方得體:“君公子。”

她抬眸:“君公子可是有事?”

陌生又疏離,好似她以前從未喜歡過自己一般,心中鈍鈍的難受。

君辭抿了抿嘴,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攥著,瞧著面前明豔的臉龐,稍微遲疑了半刻:“我之前聽聞...二皇子去了鎮國公府,可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去的?”

沈南鳶都準備好接喜帖了,倏的聽到了他的話,詫異的抬眸看他。

他避開了沈南鳶的視線,繼續道:“我猜到了他定然是查到了你的身份,所以特意去了鎮國公府,於是便想來問問你是不是。”

“二皇子在想什麼,我又怎麼知道呢?”沈南鳶淡淡的道,“多謝君公子的關心了。”

“若是無事,那麼我就先進去了。”

不等沈南鳶把話說完,君辭就倏的開口:“我要去林府提親了。”

果然,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這件事。

沈南鳶稍稍的頷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是等了片刻,卻並未聽到他的聲音,於是有些不耐的抬眸,潤澤的眼睛裡倒映著君辭怔然的臉龐,她挑眉:“...?”

倒是說啊。

吞吞吐吐的,給前未過門的妻子一張喜帖而已,這有什麼!

君辭垂眸:“我先走了。”

沈南鳶看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覺自己滿腦子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