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他對所有人都以禮相待,好像唯獨對她...很不好。

所以她走了。

君辭微蹙著眉頭,心窩的不舒服,怎麼也下不去。

——

沈南鳶在高雪落的院子裡沒呆多久,便回了鎮國公府。

九九重陽節,是要吃花糕喝菊花酒的。

她帶了些回到了韶華院,正見錦竹似乎正在往膳房的方向走,瞧見了她之後笑著迎了上來,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小姐,您回來了。”

院子裡有些空,平日的婢女下人們都不在,她不免有些詫異:“都去哪了。”

“李伯在膳房做花糕呢,他們都去幫忙了,青惢也在,小姐您要過去嗎?”

沈南鳶稍作思量,笑著搖搖頭:“我就不去了,有些疲累,蕭琰在哪?還在偏房嗎?”

錦竹道:“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李伯讓他休息,不讓他去膳房。”

“知道了,”沈南鳶笑道,“那我買回來的就等晚些的時候送到瑾瑜那裡去吧,咱們吃李伯做的。”

韶華院的下人是沒有太多的束縛的。

鎮國公府內的其他院子,可不像是在這裡一般,主子也都不如他們小姐如此的好說話。正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珍惜在這裡做事的機會,對沈南鳶也更加的忠心。

等花糕做好,天色都已經微微的暗下來了,晚膳是要去老夫人那裡吃,一家人都要去的。

在去之前,沈南鳶拿了些李伯做好的花糕,然後提了下午自己買回來的一壺菊花酒去了偏房。蕭琰聽到了腳步聲抬眸,正瞧見那被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彎著眉眼的走來,臉頰兩側的碎髮飄揚著,生動鮮活,如同閃爍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輝。

他的喉間莫名的有些緊,掩飾性的垂頭彎腰行禮:“小姐。”

“快過來,”沈南鳶在桌邊坐下,將裝著花糕的碟子放下,隨手拿過來了兩個杯子,然後抬眸看向了愣在那邊的蕭琰,眨了眨眼睛,“想什麼呢,過來啊你。”

她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椅子:“坐下。”

蕭琰並未動:“小的不敢。”

“快點。”沈南鳶拉長了聲音,“我要去祖母那裡的,快要走了。”

嗓音清脆悅耳,正如那日他被毒打時,在意識朦朧間聽到的聲音:“以後我來保護你。”

他微微的抿了抿嘴,身體微微的有些僵硬的走了過去,聽話的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

“喏,這是李伯做的花糕,我吃了一塊很好吃,剩下的都被其他人給吃光了,我留了一塊給你。”

蕭琰還是第一次與她這般,平日裡都是李伯來的多,他的視線落在了做的漂亮的花糕上,聲音沉沉:“多謝小姐。”

面前伸過來了一隻手,白皙綿軟,在他的面前放了杯倒好的酒。

“這是菊花酒,重陽節一定要喝的,是祛災祈福的吉祥酒,喝了定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