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入聖,都不可察覺。

於青也胸口。

雲狩青符的發出了響徹識海的顫鳴聲。

似乎隱隱有種離體而出的衝動。

這枚雲狩符,本就是有人以莫大偉力“打入”他體內的“果子”。

果子早已成熟,離體而出是早晚的事情!

於青也微微的喘息著。

雲狩青符的震顫同時也在調動著他丹田的勁氣,以及盤踞腦海四分之一空間的朱雀神意。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在城東徐記麵館之時,感受到的天空之上的隆隆聲一樣。

但更強烈!

這次躁動,更是牽動著他的這枚一直以來帶給他巨大變化的雲狩符!

勁氣和神意同時在他身上交織。

以己身為媒介的勁意合融瞬間完成!

可陷入混沌的於青也,早已無法關注這些。

他的識海中,被暴戾的朱雀神意充斥著,整個人的意識陷入了混沌之中。

哀傷、憤怒、狂暴等各種負面情緒佔據了他的腦海。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在朱雀神意牽動了整座山城古老氣息之後,在場所有人受到了那種壓制。

但唯有一人,僅僅八品勁氣境的趙應欒,卻無知無覺的向前走著。

“為什麼......”

趙應欒低聲喃喃著,一步一步的向著蘇新藤走去。

“為什麼!”

他先是越過狀若瘋狂的於青也身旁,低沉的吼著,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

在眾人的愣神中,他手中的南刀直接插入了蘇新藤的腹中!

一刀!兩刀!三刀!

隨後趙應欒更是向著已經身死的蘇璜走去。

一刀!兩刀!三刀!

這山城千年以降的朱雀神意構建的凝滯空間中,唯有他可以毫無拘束的行動著。

這種特殊的困境持續了十數個呼吸。

南蠻眾人更是臉色狂變!

如果這種異相只針對於他們,山南武修則不受限制。

那麼別說什麼狗屁秘密任務,他們全都不用回去了!

好在這詭異中,只有一個小小的八品武者可以移動。

他們並不會關心一個由大奉叛國過來的流州州牧,和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