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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端起身側小板凳上的茶碗,幾朵菊花飄在碗中,冒著白白的熱氣:“別嫌棄,沒有你那公侯府上的茶葉好,將就著喝吧!”

陳朔方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山南的菊花,很美啊!”

兩位老人端著茶碗就在嘴邊,一起喝著秋後菊花茶。

屋宅中,僅有靳青山窸窸窣窣收拾東西的聲音。

“找到了嗎?”守山老人突然問道。

陳朔方放下茶碗,點了點頭:“找到了啊。”

“你其實還有別的選擇。”守山老人說道。

濃眉老人輕輕搖了搖頭:“不了,我覺得這個選擇挺好。”

守山老人:“你這人啊,就是性子太拗!決定了的事情就改不了。”

陳朔方端著那碗溫熱的菊花茶一飲而盡,末了嘴邊噙著一朵菊花,緩緩的嚼入口中。

甘苦的味道順著老人的口舌入喉。

粗布長衫緩緩站起,輕輕拍打了一下下襬的褶皺,道:“大世已開,山南郡早晚會被山北那位封禁,但我山城的百姓不該再經受這樣的戰火......橫豎都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不搏上一把?”

守山老人搖了搖頭,不知是不太贊同這位大奉安南公的說法,還是在為之嘆息。

“南邊的蠻子也在謀劃,山城和你的初境,都很不妙......”

“所以還要守山人一脈多多守望山城!”陳朔方回頭望著守山老人,笑著說道,“南蠻北域那位虎主......”

守山老人拾起腳邊的煙桿,輕握在手中擺了擺:“有我在,他不會插手到這場爭鬥之中。”

“那就好,”陳朔方望著寥寥夜星,側頭看著守山老人手中的煙桿笑著說道:“我山城邊軍中的青荷捲菸,味道也很好,有機會嚐嚐?”

守山老人沉默。

深沉的夜幕下,陳朔方灑然一笑,向著守山老人盈盈一拜:“此後山城,還要有勞守山人一脈多加看護了!”

守山老人把煙桿別在了腰間,頭也不抬的擺了擺手:“去吧!走好!”

夜風吹過。

靳青山手中捧著用布塊包裹的一物,走到有些佝僂的老人身邊:“師父,陳爺爺呢?他走了嗎?”

守山老人緩緩起身,揉了揉男孩兒的頭頂,口中喃喃道:“走了,走了......”

靳青山聽聞,有些失望的低頭看著手中包裹的東西:“我還想著陳爺爺和師父坐著無聊,所以特地給他拿過來兩支菸抽一下。”

守山老人略帶疑惑的低頭看著徒兒手中的東西,正是六支淡青色的菸草。

“青山,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守山老人問道。

靳青山撓了撓頭:“先前一位穿著軍甲的叔叔送來的,還帶了很多糧食,他說是父親的戰友,這是父親生前最喜歡抽的煙,讓我在祭拜父親時點上兩支......”

“哦,對了,那個軍甲叔叔腰間掛著的刀,和陳爺爺剛才佩戴的刀瞧著一模一樣。”

守山老人輕輕揉了揉靳青山的頭髮:“所以你才問你陳爺爺是不是山南軍中的,對嗎?”

靳青山重重點了點頭,又有些失望的說道:“我以為咱山南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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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會喜歡抽這種煙呢!”

佝僂老人笑了笑:“那你怎麼不想想師父是不是也會喜歡抽這煙呢?”

“不是啊師父,剛剛你手中已經有在抽旱菸了,所以我才想著給陳爺爺拿一支呢!就一支!”靳青山連忙解釋道,“不過陳爺爺不抽,就可以給師父留了兩支了!”

“陳爺爺是師父的朋友嘛,我覺得陳爺爺也是個好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