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符酒館二樓。

墨衫少年坐在雅間之中,安靜的喝著一杯茶水。

他的對面。

祝三通皺起眉頭,臉上顯出一抹凝重之色。

通符酒館的少東家沉思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青也兄,恕我冒昧,”他面帶難色的說道,“你是我通符酒館酒知,按理說你的第一個正式請求,我們應該答應才是!”

“只是這件事不僅是有關悅容樓,通符酒館也在其中加了很大的籌碼!而我青州祝家在整個通符酒館的上層中,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於青也放下手中茶杯,向著祝三通輕聲說道:“三通兄,你只需要替我給荒古傳個訊息就行!”

祝三通猶豫著說道:“這屆花魁問世雖然與以往不同,但仍在可控範圍之內,十五日之期還未過半......青州盛事也將要化作半個江湖的盛事,這些對於通符酒館以及我祝家來說,都是件好事,這足以提升在我們大奉江湖中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青也兄應該明白我所說的利弊......”

於青也微微點頭,用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桌子的邊緣,帶著微微的笑意道:“三通兄?”

祝三通臉上現為難之色:“我不是很清楚,青也兄為何會突然如此急切?而且荒古也是我通符酒館的酒徒,這件事情怎麼算都不會對通符酒館和我祝家有利。”

“三通兄是怕那個野性少年贏不了我嗎?”於青也開玩笑說道。

“我不需要通符酒館幫我得到荒古手中那枚花瓣信物,你只要告訴他,我以兩枚花瓣信物為賭注,和他約戰一場!我輸了,兩枚信物歸他!同樣,他輸了他的那枚歸我!”

“而且這場事情過後,我於青也單獨欠你祝家一個人情,”墨衫青年補充道。

祝三通細細思索著他的話語。

嗵嗵嗵的敲擊桌面的聲音不斷響起。

於青也接著說道:“你還可以告訴祝伯伯,日後我若遇到那兩位江湖行走,同樣會把與青州祝家的交情如數告知!”

祝三通看著於青也帶著笑意的神色,微微一怔。

先前他和於青也雖然心知肚明這層訊息。

但這幾日兩人的交流中,哪怕是私下同處,也從未有誰主動提起過。

此時被於青也點出,讓他備感意外。

這位青州通符酒館少東家深深的看了自家酒知一眼,然後長長撥出一口氣道:“你稍等,我把這件事情彙報給我的父親,由他來做決定!”

於青也笑著點了點頭。

祝三通的為難,他可以理解。

但當下青州城的情況,他卻是不想再等了。

悅容樓花魁的四枚花瓣信物中,每一枚都是融合了一位副花魁的七品神意。

在於青也見到白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

當時的白薇出現在白色花朵鋪成的長街幻境之中。

他身上那枚白色的花瓣晶體曾散發出了輕微的波動,和白薇身上的神意屬於同源。

而另外一枚淡藍色的花瓣晶體,必然是融入了於青也見過的那位撫琴的藍衣女子的神意!

當然,現在的於青也現在倒是並不太關心這些事情。

不過想到白薇那近乎赤果果的告白,還是讓他的眉頭有些微皺。

經歷過大江村事情之後的他,對兒女情長的事情並沒有太大感覺。

此番遊歷山南,墨衫少年更想要的是變強的方法!

於青也緊了緊手中的拳頭。

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

那種眼睜睜的看著傾慕女子死在眼前的痛楚。

那種至交好友被迫離去時,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