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也說完,便閉上了嘴巴,站在院中大青石旁,開始嘗試走樁練拳。

白狼坐在長凳之上,翹起二郎腿,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練拳的少年,眼中滿是欣慰。

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和林重,是故友。”

......

白狼坐在院中長凳,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手托腮,掛著他那標誌性有些病態的蒼白笑容。

或許是覺得有些單調無聊,他伸出右手一招,一件青瓷器皿便出現在他的手中,形狀有些類似茶壺,封蓋兒。

白狼食指勾住把手反持,就著長長的壺嘴兒品嚐著壺中佳釀。

一股桃花清香縈滿院中,聞著不似酒香,帶有一絲清甜,不勾人酒癮,卻勾人食慾。

於青也這兩日本就食量大增,昨夜又經歷一場激戰消耗,肚子不爭氣的打起響來。

強忍著驅逐了餓意,堅持了兩炷香時間的站樁練拳後,於青也一屁股坐在院內青石下。

白狼把玩著青瓷茶壺,帶著自以為和善的笑容,向著少年開口道:

“這叫桃花紅,又叫桃花釀,雖然是釀,但算不上酒,我遊歷丹陽郡、東舟郡時所買,是那邊的特產,口感清甜,老少皆宜。”

於青也抬眼望了望他,也不答話。

剛才練習樁拳之前,於青也跑出門去看了徐姨家的門檻,以及丁老常蹲的樹下。

他只是想確認一下這是否是自己真切居住的坊司街家宅,白狼打昏自己,卻沒有擊殺,這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把自己帶到了坊司街自己的家裡,還表現的很友善隨和,還很自來熟?

那些人圖謀青印長符這麼多年,花一些心思做一些佈置,也不是不可能。

他很慶幸,這不是眼前這個南蠻子為了讓自己放下戒心,所造的虛假環境。

要是連徐姨家門檻的細碎瓜子皮,和丁老的菸灰和焦黑痕跡都做出來,那可真就是牛了,小爺認了。

於青也大概有些相信白狼是林爹的故友,只是出於防範習慣,下意識的不想搭理他。

白狼見少年沒什麼反應,便再次開口道:

“剛才你練的樁拳,不是昨晚和我對戰時的樁架,林重應該也教導過你他的一身武道拳法,昨天也沒見你施展。”

於青也心中一動,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林爹交給我的拳法?

白狼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昨夜與你交戰,你的樁架初時輕若翩鴻,後來氣機被我引動出拳,整個人身如山獄,那樣的起勢衝擊不可能是肉體勁氣那麼簡單,竟然可以透過蓄勢增加自身爆發力!”

“這種增長疊加的氣力變動,不僅會在交手的一刻打的對手出其不意,而且我相信得勢之後,會再次仗勢積勢,引動下一次暴雨般的攻擊。”

“我這樣說,講的可對?”

於青也張了張嘴,一臉驚詫。

是的。

四時意意合之後,樁架合一,蓄勢一擊。

得勢之後,便會一拳接一拳的暴雨錘擊,同時調動自身丹田勁氣,隨著連番的暴雨擊使自身拳意盈滿,積勢成山,拳意濃重意可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