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林朗在監獄裡一貫表現十分優秀,還帶著監獄裡的文化團慰問了不少敬老院,得到了老人們的一致認可,原本兩年多的刑期,在整整兩年的時候,提前結束了。

具體的出獄時間林朗在信裡沒有說,許安寧曾經專門打電話問了老大,老大隻說就在這幾天會去辦手續,手續是否繁瑣,辦理的時間是多久確定不了。

許安寧倒也不太擔心,甚至希望林朗最好晚幾天出獄,自己再有兩天就考完試了,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自己還可以趕得及去監獄門口接他。

專門百度了出獄去晦氣的各種方式,在監獄門口燒衣服、跨火盆什麼的好像有點過分,到時候引起了火災估計還得再進去一回。

煮袖子皮水這個方式相對溫和的多,等到了家,就去進口超市買最貴的袖子,回家煮上幾個小時,灌到小噴壺裡,等見到他的時候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噴個遍,好好幫他去去晦氣~

想到此處,許安寧又開始浮躁起來,時間怎麼過的那麼慢,人文學院的考試為什麼永遠安排在最後面,難以接受!

最後一門考試考的是外國文學史,許安寧寫完荷馬史詩又開始寫十日談,等把最後一道大題“於連形象的現代意義”答完,離考試結束就只剩下二十分鐘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許安寧來不及檢查,收拾好桌面上的文具,站起身走到監考老師面前,直接交了卷。

飛機是兩個小時以後的,到機場還要開上近四十分鐘,好在行李是早就收拾好了的,為了節約時間提前帶進了考場。許安然也隨時待命等著她一聲呼喚立刻打車來接,時間絕對來得及。

拖著行李箱,許安寧飛也似的往教學樓門口狂奔,也不管輪子和地面接觸想起的聲音會不會影響到還在考試的同學們,這一刻她顧不了其他,只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趕上飛機,去接林朗。

這一幕讓許安寧不禁想起高考那一年的英語考試,她也是這樣,提前交了卷,飛奔著趕飛機,那次是來北京找林朗的,但是沒有找到,當時的失望與悲傷即使到了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可是這次不會了,這次林朗一定會在那裡等著她的,一定會。

不過許安然是怎麼一回事?一直不接電話是要幹嘛?

不是說好了,在學校門口等她的嗎?

不是說好了,接到她的電話立刻打車奔向機場的嗎?

現在到底是幾個意思?

許安寧開始變得暴躁,拉著行李箱走出教學樓,因為不停的拿著手機打著電話,狂奔的腳步放緩了一些,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許安寧看著手機,對面的忙音讓她開始六神無主了起來……

該怎麼辦呢?是等著他還是自己先打車去機場呢?

怎麼辦,怎麼辦?

彭~

不知道撞在了誰的身上,胸肌倒是挺硬的,許安寧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正打算道個歉,突然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許安寧,你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聲音中充滿了笑意,語氣寵溺的不像話,一隻手跟著伸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撞傻了?”

這個聲音……

許安寧彷彿聽見了自己的眼淚落地的聲音,啪~在炙烤了一天的地面上摔破了瞬間揮發乾淨,然後又一滴落下、一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