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許安寧有點驚訝:“私奔去哪兒?我不敢,而且我還想回去和老大還有翠芬姐一起過年呢。”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而且剛剛進入一個新的家庭,就搞出這一套,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敢的,你放心,肖怡不會管我們的。就去十天,只不過……”許安然倒不怎麼擔心,到寒假的時候,肖怡對許安寧的熱情估計早就沒有了,除了公司團拜會肯定還要帶著他們參加,其他的聚會應該不會強求,真離開十幾天,問題不大。

只不過……

“你確認你能去和你得老大還有翠芬姐一起過年?肖怡不會同意的。”肖怡的控制慾有多強,許安然最清楚,大年三十想不在家,不可能。

“嗯……”許安寧點了點頭:“我可以過了除夕再過了初一再回去。老大和翠芬姐應該不會介意的。”

上次在機場,許安寧和林驍抱頭痛哭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好了很多,隔在彼此中間的那鍾奇怪又彆扭的感覺消去了不少,許安寧告訴了他們這些日子她有多麼的忙碌,忙到每一個週末都沒有一點時間可以回去看他們。林驍和王翠芬表示其實並沒有那麼介意。

恢復“邦交”後,許安寧開始了對林驍和王翠芬長期的“騷擾”,每天的簡訊轟炸,隔天的電話粥,只要能抽出超過半天的時間就跑回去看看他們,許安寧在用自己的努力告訴他們,她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離開,就算這個家不要她,嫌棄她,她也要一直死賴著不走

當然不會有什麼嫌棄,林驍和王翠芬對許安寧依然溫和又親切,許安寧在他們的生活裡一直是一道很靚麗的光,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一定是。

除了林朗,依然不愛理她。

林朗走了快兩個月了,許安寧給他發過很多簡訊,打過很多電話,林朗一直十分冷淡,有時候簡短的回上幾句,有時候看到電話乾脆直接結束通話。

於是,想知道林朗的訊息,她只能問林驍。

林驍說林朗剛到北京時遇到不少困難、碰了不少釘子。後來碰到了同樣在北京飄著的陳哲,高中籃球隊的朋友,介紹他到酒吧找了個駐唱的工作,因為外表出色唱功也還不錯,喜歡聽他唱歌的人很多,請他唱歌的場子也不少,竟然賺到了不少的錢。

林朗很忙,每天都要趕好多個場子,白天偶爾也去兼職,林驍勸他不要那麼辛苦,他總是笑笑不說話,他很少會往家裡打電話,難得打上一個,沒說上幾句,就被什麼人給叫走了。

林驍的話讓許安寧突然放下心來,也許林朗只是因為太忙了,才沒有時間理她,這麼想著就似乎沒有那麼難過了。

許安寧的書桌上一直襬著林驍拿給她的照片,照片裡的林朗捧著把吉他低著頭調著琴絃,燈光很是昏暗,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模糊,似乎畫了很重的妝還穿了耳洞。

曾經清清爽爽的林朗不見了,許安寧看著照片,覺得林朗變得有些陌生。

可是許安寧還是很想他,想要見見他。

“咱們去北京吧?”許安寧突然有點興奮:”我們的首都,我還沒去過呢!“去找他,我想去找他。

”北京?“許安然看著眼前的突然活躍起來的女孩子,眼睛裡似乎閃著光,好久沒見到她這副小女孩的摸樣了,心下頓時瞭然:”行,咱們就去北京。“

接下來的日子,許安寧明顯開心了很多,生活都好像有了盼頭。

她想著等她見到林朗,她可以聽他講他在北京的故事,講北京的繁華、聊酒吧的熱鬧、聊他新認識的朋友……

對於許安寧來說,那些人、那些事一定都很陌生,也很新奇,一定是和她的生活永遠都不可能產生交集的樣子,可是那是林朗的生活,她會很願意去聽,只要他講的,他一定都會很認真的聽。

她給林朗帶了很多東西,他常吃的零食、冬天的衣服、她還給他織了一個帽子一個圍巾一個手套,雖然是最簡單的平針,可是她也織了很久很久。

終於等來了期末考試,許安寧第一次覺得這些試卷上的每一道題目看著都是那麼的親切,寫完一道題,林朗就彷彿離她近了一點,再寫完一道,又近了一點……

做完英語試卷的最後一道答題,許安寧放下了筆,看著窗外,藍藍的天空,暖暖的陽光。

…………

許安然看這許安寧手裡巨大的行李箱,多多少少有點無奈。

”你這是搬家麼?我們就去一個禮拜。“許安然自己只背了一個雙肩包,衣服只帶了一身秋衣秋褲,幾條內褲,充電器、移動電源、錢包,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帶。

”有些是給林朗帶的,有衣服還有吃的,我們到了先拿給他好嗎?“許安寧解釋道。

許安然更是無奈:”大姐,你去的地方是首都,不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什麼買不到啊?你那個林朗二十七八了吧?不會自己買東西啊?“

”我願意~“許安寧懶得理他,拖著箱子去辦理值機和託運。

許安然只得跟上:“不要我管最好,一會兒到了北京,千萬別讓我幫你搬行李。”

“哼~不用你行了吧。“許安寧頭也不回。

可是誰知道打臉來的那麼快,托執行李的傳動帶有點高,許安寧用盡了力氣也沒能把行李箱搬上去,她只能看向許安然,許安然走了過去,衝著許安寧擺了擺手。

”起開吧。你說說你還能幹點啥?“一用力,行李箱搬上了傳送帶。

許安寧看著傳送帶上的箱子,心裡默默唸著:北京,我來啦,林朗,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