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小夥子就這麼在村口等了許久。

直到最後,他甚至是靠在村口的一塊大石頭上睡著了,因為一路趕來,風塵僕僕的,他太累了。

而在這期間,村口僅剩的哨兵似乎發現了什麼,朝著某個方向大聲質問了一聲“誰”,因為那裡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他上前去搜查了一下。

但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因為那是偷偷前來投毒的日本人,長得十分矮小,動作也非常靈活,一下子就不知道竄到哪兒躲起來了。

而在哨兵一無所獲的回到站崗位置後,又過了十幾分鍾。

一支隊伍,正驅趕著騾子拉的木板車,緩緩的來到村口。

見到領頭的人,哨兵立馬立正敬禮,大喊道:

“營長好!”

聞言,楚齊點了點頭,將組織部隊進村的事交給了副營長,自己則帶著楊秀英等幾個人,一路往團部趕去。

沿路上,他注意到了在村口睡覺的那個送信的民兵小夥子,但他並不知道這個小夥子的身份,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

一路上,他更多看的,是村外不斷構築的塹壕和陣地,以及村裡仍在開挖的地道。

而在趕到團部前,楚齊卻是被一群人擋住了,這群人圍在炊事班的廚房外,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楚齊上前一看,發現有一群人正躺在炊事班的門口,全身痙攣,昏迷不醒。

見楚齊來了,周圍的人都立馬讓開,而二營長孫農曾是楚齊當新兵時的班長,此刻見楚齊來了,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

楚齊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其中有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軍分割槽獨立團的團級幹部。

二營長孫農垂頭,語氣悲憤的答道:

“被投毒了,似乎還是小鬼子親自幹的,幹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團部的人剛好今天提前來吃飯,結果全部中招了,一起中招的,還有二十多個戰士,以及幾乎全村的村民。”

鬼子們下手的,不只是炊事班的食物,除此之外,還有各家各戶的水缸。

有不少村民在此期間喝了水,自然不知不覺的也中招了,但中毒還算輕微。

楚齊聞言,則是將目光再度投向地上的人們,找了找,總算是在躺倒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團長,也就是老羅。

發現了老羅,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團長,怎麼每次有壞事,都有你的份啊……

這一次又是你,你這個團長又掛機了,在所有人當中還是躺的最安詳的。

楚齊的嘴角再度抽了抽,他無奈的說道:

“那就安排戰士將中毒的人送到野戰醫院去啊,留在我們這裡,肯定是沒條件搶救的,鬼子投的毒通常毒性不大,大多還能搶救回來。”

聞言,孫農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就有戰士送他們去野戰醫院。”

楚齊聽了,點了點頭。

既然孫農已經有所安排,那楚齊也就不插手這件事了,孫農是他的老班長,對於這位老班長,楚齊還是十分信任的。

他也不再關心老羅的狀況,看樣子,老羅只是昏迷了過去,還死不了。

日軍在根據地投毒這種事,還是很少出現死亡的,送去野戰醫院急救之後,應該也就好了。

他則是向孫農問道:

“咱們團地道的挖掘情況,怎麼樣了,地道里頭應該有存放儲備水和儲備糧吧?”

“日軍的這一陣投毒,村裡水缸、水井裡的水就都不能喝了,儲備水還能撐多久?”

聞言,孫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