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問道:“屍體都哪去了?”

高寒兩手一攤:“這我可就不知道,全部被秘密帶走了,現在在哪裡,除了上面的人,誰能知道?”

路文有些疑惑道:“你說要真是人工導致的,那為什麼會出現在下水道里,就好像是被遺棄的一樣?”

高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實驗失敗,或者是殘次品不想要了,再或者是自己逃出來的?”

路文拉長了聲音道:“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這個東西出現了,就說明這個事情的源頭可能就在附近某一個地方,也就是說,可能有一個秘密的實驗基地,就在墨城內的某個地方。”

高寒補充道:“還有一點,根據我之前的初步檢測,這些腐屍體內的器官受損很嚴重的,真的不知道是怎麼還能保持住基因活性,我有個推斷,這些腐屍就算是活的,估計思維能力為零,也就是說他們會對周圍的目標無差別攻擊。”

路文道:“這個太武斷了吧,萬一也是有智力的呢?”

高寒搖頭道:“連腦子都嚴重損壞了,你還指望他們有智力?”

路文這下有些擔心了:“一群智力低下的變異者,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高寒道:“最重要的是,我們既不知道有多少的數量,也不知道這種實驗是不是還在進行?”

路文嘆氣道:“上面都壓著不讓查,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看也只能就當不知道了。”

高寒盯著路文道:“如果你都這麼說了,那可就真的沒人還能再做點什麼了,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麼事情,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路文站了起來道:“我也沒有辦法,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原諒我真的管不了這些事。”

高寒無奈得點頭道:“能理解。”

說著就用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報告,火光把整個屋子照得忽明忽暗,光暗在兩個人的臉上交錯著,直到一切都變成了灰燼,落在了桶內。

路文從高寒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心裡面還在想著報告上的事情,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自己辦公室位置上的。

剛坐下,還在走神,王奇跑了過來道:“老大,你又犯什麼錯誤了,張局一大早就點名要你。”

路文有些奇怪:“我不知道啊,現在就要見我嗎?”

王奇道:“快去吧,都等你好久了,讓一見到你就喊你過去。”

路文一聽,趕緊往二樓跑,到了之後,張瑜劈頭就問:“一大早的,人怎麼就沒了?”

路文搪塞道:“我處理了些個人的事,耽擱了,張局找我有什麼事?”

張瑜沒有細問,繼續說道:“週末的時候,你在天文館以警察的身份,出手傷人了?”

路文一驚,辯解道:“沒有的事啊,是別人先無理取鬧,而且我也沒有用警察的身份壓別人啊?”

張瑜狠狠得把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

照片上是路文出手抵擋馬笑攻擊的時候,從照片的角度,像是路文出手攻擊馬笑。

路文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惡人先告狀,這下真的是有口莫辯了。

“張局,真的不是這樣的,這事我有不對,但是絕對不像您想象的那樣。”

張瑜敲著照片道:“我不管怎麼樣,你好好寫一份檢查,深刻一點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越深刻越好!”

路文見張瑜生氣得厲害,雖然心裡很是憋屈,但也只能應下來:“好的張局。”

心裡不禁想到,這人這麼快就反映到這裡,而且還僱傭了前治安局的行動隊長做自己的保鏢,又聽著許秀一口一個少爺喊著,總覺得這人身份很不一般。

“張局,我還有個疑惑想問一問,不知道行不行?”

張瑜斜眼看著路文道:“你說。”

路文道:“我就是想問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都還不知道得罪了誰呢?”

張瑜冷笑一聲:“你也真是倒黴催的,你說你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號人物,既然你有心問了,我就姑且告訴你,我們墨城的現任委員長你可知道?”

這個路文還是有所耳聞的,脫口而出:“馬川穹?”

路文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想到那個孩子叫馬笑,再想到兩個月前轉學過來,這不是跟馬川穹到墨城履職的時間剛好對上嗎?

“張局,你的意思是,那人是馬委員長的公子?”

張瑜看著路文後知後覺的樣子,嘲笑道:“現在知道稍微晚了點了,好好寫你的檢查吧,以後看見人家,記得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