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停當之後,韓豐才問起了中間的情況:“運你過來的人說你已經死了,而你剛剛似乎也受了很重的傷,但是……”

從雲舒現在的狀態來看,確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雲舒笑道:“這是我的秘密。”

韓豐沒有繼續多問,轉向接頭的事:“我們原本說好是週三交接,為何突然提前了,是被發現了,還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越了我的預期,沒有辦法我只能提前出來,至於選擇這樣的方式,我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試探一下京師監獄的防禦能力。”雲舒一邊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一邊將未乾透的頭髮扎到了耳後,幹練的馬尾和襯衫配在一起,渾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英氣。

韓豐對於京師監獄的防禦能力很感興趣,饒有興致得問道:“試探的結果如何?”

雲舒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並不好對付。”

韓豐很勉強得安慰道:“不管怎麼樣,至少你還是順利得出來了。”

這種順利是建立在,避開了與京師監獄中一眾高手的較量,還有不為人知的小門道,雲舒深知這種成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的,轉移開話題道:“你這有吃的嗎?”

“有,我這就給你弄一點。”韓豐起身,麻利得去廚房煮起了麵條,雞蛋在煎鍋內翻得金黃,油煙的香氣使得雲舒越發得餓了。

不久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端了上來,傷口的恢復使得雲舒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狼吞虎嚥得吃了起來:“你的麵條一向不錯。”

“可你卻並不常來。”韓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幽怨,一直注視著雲舒把整碗的麵條吃了下去,原本想再說點別的話,但又覺得太多了,或許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了,我得走了。”洗澡以及進食之後,雲舒已經恢復了體力,她已經準備馬不停蹄得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她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戰士的堅韌之氣。

“你要去哪?”韓豐站起身來詢問,他擔心雲舒,總是隱隱覺得這不是他印象中的雲舒,急躁並不是一個優秀戰士該有的表現,在他們的工作中,任何一點點的小問題可能帶來的都是生死的變化。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至少得先把人聚集起來,計劃必須越快越好,下週一是視窗期,必須趕在這個時間之前準備妥當!”雲舒回答得有些混亂,很明顯她自己都沒有思考清楚。

韓豐上前拉住了雲舒的手:“你就不覺得這麼做有問題嗎,都沒有一個詳盡的計劃就開始行動,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雲舒瞪著韓豐道:“我怎麼變成這樣?是這個世界都變了,現在X已經被抓了,而且還被關在一個超劑量的伽馬放射區內,再按部就班得來,我們就等著失去一切吧!”

韓豐收回了手,勸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去找一下諸葛右,與他商量一下不比現在這樣更好?”

“諸葛右?你知道他在哪對嗎?”

韓豐把自己的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三十號據點或者三十一號據點,他最近應該在那邊,那裡離京師監獄更近一些,有利於調查和收集情報。”

雲舒質疑著:“你聯絡過諸葛右?我跟你說過的,這件事情需要對他保密的!”

“是他找到我的,他想和你交流,他一直都很關注這件事。”

“所以你把我們的事都說給他聽了?”

韓豐無法理解雲舒對於諸葛右的敵意:“你不要再這樣了,你心裡肯定也知道我們是需要他的,反抗軍一直都不能有所進展,就是因為互相之間的猜忌,每個組織都是各自行動,如果我們內部也變成這樣,我們也將會更加四分五裂,最後毫無作為。”

雲舒憤怒道:“已經一個月了,我沒有看到他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不是我猜忌他,而是他的行為沒有辦法獲得我的信任,如果他能行動起來,哪怕支援一點行動,我都不願意去懷疑他,但是他沒有,他總是說等待時機。”

說完這些之後,雲舒長舒一口氣,坐了下來,又稍稍平和一點繼續講道:“X被捕這件事太詭異了,再加上諸葛右之後的一系列消極行為,我沒有辦法不去認為諸葛右與這件事有關係。”

韓豐給雲舒掉了一杯熱茶:“你需要好好冷靜一下,這不是你的錯,諸葛右不去行動的原因正是他也覺察到了事件的詭異,不過現在情況又有了變化,超劑量的伽馬放射區這麼重要的資訊應該和諸葛右分享,我不相信他還會再去拖延。”

雲舒的內心起了變化,帶有妥協地問道:“一定要去找他對嗎?”

韓豐很堅定:“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