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興的叫起來,“你又趁著我不注意看這些資料?你現在傷還沒有好,坐這麼久對身體不好的。”

“沒事,我有分寸。”

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是鉚足了勁要拼下個周的開庭了。

睡覺前,我遞溫熱的毛巾給他,他擦完了臉卻又遲遲沒肯把毛巾遞給我。

我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他眼睛看著自己的指尖,手指張開,又合上,反覆幾個動作後,他微微皺起眉頭。

我意識到他想說什麼,馬上間我打岔,“是不是毛巾太涼了?來,給我。”

從他手裡奪過毛巾,我去衛生間洗漱。

把臉埋在冷水裡,我又是心情沉重,我看見他細微的變化,他開始握不牢筆,字也寫的歪歪扭扭,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他用筷子夾菜,菜會失去控制的從筷子底端跌出來,有一次我不慎把一杯開水灑了一點到他的腿上,我趕緊給他擦,可是他半天才疑惑的問我:“很燙嗎?”

我知道,他的神經開始反應遲鈍,象是有些老化的零件一樣無法承載一些行動,開始是精細的動作,現在連一些小的基本動作都有些吃力了,這讓我看在眼裡,痛在心上。

他的病終於開始呈現了,而我,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很難過,自從知道他有這個病開始,我也預想到了會出現的情形,可是我沒想到一切會來的這麼快。

洗漱完後,我關上病房的門,關掉了燈,在他身邊的陪護床躺下來。

家俊意猶未盡的小聲叫我:“老婆,到床上來,我好想抱你。”

“你還有傷呢。”

“不怕的。”

他伸出手,做出個抱我的手勢,我無奈的爬起來,小心的摸上了床,他馬上往床邊一挪,騰出一半的空間來。

兩個人擠在一張病床上,畢竟空間狹小,我就怕碰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摸著他的右腹,我問他:“還痛嗎?”

“不痛。”

我們兩個人挨著一個枕頭,臉也挨的很近,只有幾寸的距離,呼吸互相撩到對方的臉上,癢癢的,看著看著,他撅長嘴,在我嘴上親了一下。

我吃的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劃一下他的鼻子:“我們兩個現在象不象那個美國色/情片,醫院風流韻事?”

他也來了興趣,“你說,那個片子裡,男的一條腿還骨折呢,動作居然搞的那麼誇張,是假的吧?”

我在他的腋下撓了一把:“你想試了?”

他緊緊摟著我,“等我出院了,傷好了,一定不放過你,我要把你吃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一塊。”

現在當然不行,我們只能親嘴。

親著親著,他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胸/脯裡,嘴巴也不老實的拱了過來,咬到我的圓潤後,他用牙齒先是輕輕的一咬,然後嘴唇溫柔的一抿,就把我的圓潤整個含在他的唇舌間,我忍不住輕輕呻/吟一聲,他卻輕微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

他撥出的熱氣在我的胸前瀰漫開來,“丁叮,我怕,怕我不能象從前那樣給你幸福。”

我立即意識到了他所說的幸福是什麼。

我把手悄悄順著他的脊椎往下摸,摸到了他的後腰之後,我不老實的往下繼續探,探到了前面,又伸到了他的內褲裡面。

他聲音小下來,聲音在我耳邊暱嚀:“丁叮,老婆……。”

……

棍子變的又粗又硬,身邊的這個人也變的火辣辣起來,我毫不懷疑,若現在他不是有傷,他一定會象個得勝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殺進城池,恣意馳騁。

“別裝了!”我奚落他:“成天裡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我看你哪裡都不敏/感,就這裡最敏/感,怎麼回事?這是陽光格外眷顧的地帶嗎?”

他也有些窘迫,“可能是吧,一抱著你我就渾身又有勁了,可現在不行,我可沒法象那個小片裡那個男主角那樣,吊著一條腿還刻苦做業。”

我也笑,“放心,我也不象那個吃不飽的女主角會把你生煎活剝,我要等,等養肥了一起殺。”

他聲音裡充滿嚮往,“我也希望到時候我能……,”他輕吻我的臉:“我們最好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