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很靜,我也能聽到裴夫人的話,她在電話裡清清楚楚的命令兒子:“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給我回來。”

裴永琰不敢忤逆母親,可是他還想推辭:“媽媽,我已經休息了。”

裴夫人態度很強硬:“我說過,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給我回來,我已經讓司機去接你了,現在也快到了。”

裴永琰還想問母親些什麼,裴夫人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徒勞的看著已經收線的螢幕,臉上寫滿了惱火和不快。

我噓出一口氣,趕緊勸他:“還是回去吧,裴夫人一定有急事,否則不會這個時候找司機來接你。”

他把手機恨恨的扔在了床頭上,咕噥道:“早知道關了手機了!”

果然,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司機的電話,司機已經到了。

裴永琰只得怏怏的扣好襯衣的扣子,整理好衣服,我給他把領帶也打好了,他依依不捨的抱著我。

沒想到他竟然又幽幽的說了一句:“將來你要是生了兒子就不會再要我了,兒子就是我的情敵,這可怎麼辦?”

我啼笑皆非。

他還是不捨得離開我,表情糾結的厲害。

我不斷推他走,“快回去吧!”

他懇求我:“再呆一會兒好不好?五分鐘?讓我再抱你五分鐘。”

這個男人怎麼象個孩子一樣,我簡直拿他沒了辦法,連哄帶逼他走,“不要讓我為難,你遲了回去,裴夫人一定不高興。”

他只得站起來把西裝搭在肩上,怏怏不樂的往外走。

他要出門時我又叫住他,把那掛藍寶石項鍊裝在盒子裡後我鄭重的交給他。

他不解:“這是做什麼?你不喜歡?”

我推辭著解釋:“不是,太貴重了,酒店也不安全啊!”

他只好接了過來,臨出門前又在我臉上輕吻一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門關上,他終於走了,我倚在門上,噓了口氣。

裴永琰走後,我蜷縮著陷入沉思,我有個預感要發生點什麼事,雖然表面看起來還算平靜,可是平靜的下面肯定蘊藏著什麼正要暴發的事,而這事不發生則罷,一發生便是激流暗湧,令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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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正在洗漱,裴永琰歉意的打電話給我,說他無法陪我出行,因為按行程安排他今天要帶我去香港總部,然後再帶我出去玩的,可是他臨時有事沒有時間。我雖然有點失望,可是仍然寬慰的表示理解他,我可以自己安排時間,於是他讓司機接我去海洋世界玩。

我打扮好走出酒店,裴永琰的司機馬上開了車過來,這次不是昨天的邁巴赫房車了,換了一輛銀白色的布加迪跑車,這也是我第一次見這種車,從前我只是在夢幻中見過這種車型,如今這車魅影滑到我腳邊,我象看到了王子的座駕。

司機把我送到了香港著名的海洋館,我在海洋館沿著通道參觀,在我身邊的大亞克力玻璃水櫃裡,豹紋鯊,海鰻,神仙魚,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魚恣意遊過,彷彿置身藍色海洋一樣,我看的興致勃勃。

只是,我有一點寂寞,坐在山上中央的海洋劇場,看海獅和海豚表演,龐大的鯨魚一躍而起,把水花撩到近排大家身上,遊客們發出驚喜的歡呼聲,我卻有些失落。

身邊的人都是成雙成對或者攜家帶口一起出來,就我是一個人,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遊玩到下午,司機又準時把我接回了酒店,躺在酒店大床上,我擺弄給大家捎的紀念品。

手機響了,是裴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