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勸慰我自己,沒關係,都市中,成年人,這些都是小事,我其實並沒有太過火,我也只不過是喝了點酒,失了態而已。

下車,風一吹過來,頭髮亂了,我從包裡取出一片方巾,束在腦後。

進了電梯,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我用頭撞著電梯壁,連聲的罵自己,“丁叮,你這個扎人的釘子。”

正在這時,電梯門又開了,我趕緊站直了,可一看見來人,我嚇的心差點蹦出來了。

真是不抗唸叨,我正在煩惱自己怎麼和裴永琰再見面,沒想到,進來的人正是他。

我頓時嚇傻了,連忙叫他:“裴總?早。”

他聲音還是很溫和:“你也早。”

然後他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和我面對面,倚在另一邊的電梯壁上。

我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腦子裡反覆想的都是,我昨晚怎麼丟的人,一想起這些,我面紅耳赤。

他卻笑:“地上有土,還是地上有洞?為什麼總低頭看?”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死塌塌的只好抬了頭,迎上他,尷尬的一笑。

我咳嗽一聲,侷促的說道:“裴先生,昨晚謝謝你,我喝成那樣子,麻煩您了。”

他好奇地問我:“昨晚?我昨晚一直和朋友在打斯諾克,我們見過面嗎?”

我恍然大悟的給自己找臺階,“沒有沒有。”

“你昨晚喝酒了?”

“沒有沒有。”我大言不慚的撒謊,“我不沾酒的。”

他頷首:“這個習慣很好。”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各懷點心事,不吭聲了。

我奇怪的看著電梯:“為什麼沒升上去?”

我們兩人一齊看電梯,不約而同又好笑:“原來是忘按。”

我趕緊去按電梯,可是我剛一動手,他也去按,我趕緊縮回來手。裴永琰剛按樓層,電梯門又開了,外面走進人來,竟然是王妙音。

王妙音一看見我們,馬上瞪大了眼,她先是向裴永琰說道:“裴總早。”然後這才小心踏進電梯。

電梯往上升,我注意到王妙音一雙眼睛是好奇的從下往上正在狐疑的看我,似乎我剛才正和裴永琰交易一場什麼什麼桃 色內容的談話。索性我扳起了臉。

我知道,象她這樣好奇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索取熱點新聞的機會,公司裡總有這麼幾個好奇又熱情的人,名義上是非常的熱情,實際最是刻薄,你越落勢她越熱情,但她的所謂熱情不會是關心,而更多的是向阿慶嫂問訊息那樣的討問,等你真的孤苦無依了,她就不認識你了。

我們三個人在電梯裡沒有多說話,我和王妙音一起走出來,裴永琰自己往上再走,他是總經理,樓層在我們之上。

悶悶不樂的回到座位上,先開啟電腦,桌面下角的快捷方式裡提示我,有新郵件,我開啟郵箱一看,果然看見有幾封未讀信件,其中一封,發件人,裴永琰,郵件標題:獵戶座是勇氣的代表。

什麼意思:獵戶座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