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女生文學

離婚戰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我很頭痛。但現在除了等。我沒有辦法。

身體已經完全復原了。我決定找工作。至少我得自力更生。養活自己才行。於是我到了人才市場。自己看招聘啟事。一行一行的篩選。

人才市場的大螢幕上滾動播出字幕。我看的很傻。做什麼工作。最需要的是刷盤子洗碗的打雜工或者超市的搬貨的。這種工作我肯定不會去做的。多少我曾經也是位律師夫人。哪能……。我臉有點紅。都民不聊生到這分數上了。我還瘦驢拉硬屎的充大個不想低頭屈尊。但我能做什麼。我累的腿眼發酸。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無奈之下。我去找朱薇。請她幫我找份工作。

朱薇問我:“你能做什麼。”

我有點生氣:“我能做什麼。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 我什麼工作不能做。我也是個大學生。”

朱薇畢竟和我太實在了。聽到我天真的回答。她先是不屑的一笑。然後說道。

“丁叮。你是學室內設計的吧。可是你多久沒工作了。四年了吧。一個設計師別說四年。一個星期不做圖紙。不接觸空間設計。靈感就會遲鈍。而你呢。卻差不多有四年了。先且不說你能不能適應這個社會。就說你的文憑。你那張三流大專的文憑。拿到社會上去應聘。也好。過幾天就有個人才招聘會。你自己去擠擠試試。門一開。幾萬人往裡衝。你不怕把你擠骨折。”

我有些氣餒。沒了底氣的說道:“我也沒想過到大公司應聘。換個小一點的公司就行。況且。我的那個文憑。也沒指望學有所用。女生文學現在正牌設計院都人山人海。我這樣的水平誰肯要。算了。就找個小單位吧。一個月三千塊就可以了。”

她哈哈一笑。不客氣的譏諷我:“三千塊。你這種貨色。你能幹什麼。能找到一份一千五的工作就算不錯了。”

我嚇一跳。“一千五。我這麼不值錢。”

她冷笑一聲。依然踩我:“寫案頭。你不行。做策劃。你沒經驗。搞銷售。你不是這塊料。我看你陪陪客戶喝酒跳舞倒還不錯。要不。你去做公關。”轉而她又搖頭:“做公交還得要察顏觀色。長袖善舞。喝酒打牌。能文能武。你哪點夠資格。”

我氣結:“朱薇。哪有你這種落井下石法。”

她搖頭。。“我現在實在沒有合適的工作。又輕鬆又適合你。丁叮。哪行都不容易。你看做保險的。風吹日曬。去人家家裡坐冷板凳說好話。填一份單子。戰戰兢兢。做文員的。卑躬屈膝。朝九晚五。打錯一個字。被老闆罵的如豬如狗。還有那些做策劃的。一旦靈感枯竭。設計的東西不中客戶的心意。人家立即撤單。你說你做什麼。”

我頓時被她打擊的癱在了椅子裡。

她語重心長的勸我:“算了。你還是原諒家俊吧。他還是愛你的。有一次我出去見客戶。在咖啡廳無意看見他。他的客人走後。他自己坐在那裡。斜靠在沙發裡。一個小時的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睛只看著外面。渾身都沒有了氣力一樣。丁叮。我們不是小孩子。相信我。男人頹廢到這種程度。。除了因為女人。沒其他的原因。”

我艱辛的笑笑。“奉公守法。是個好人。違法亂紀的。當然要受懲罰。”

“離了家俊。你未必再能找到更好的。”

“咄。這話才是重點吧。所有人勸我們複合。不是讓我珍惜我們的這份感情。你們全提醒我的是。離了家俊。我未必再能找到比他條件還好的。這才是最真實有效的。對不對。放眼看這個世界。幾個好男人。我知道。家俊是個有事業心。沉穩幹練的男人。他會賺錢養家。會疼老婆。我呢。我已經與社會脫節。只適合在家做米蟲。所以我要忍他。就算他出軌了。我也應該保持沉默。只當是一輛腳踏車被人借走騎了一圈對不對。錯。我不要這樣過了。以前我愛他。我以他為中心。現在我愛我自己。女生文學我要以我為中心。”

她搖搖頭。不再勸我了。我雖然傻。但是連傻加固執。沒人勸的了我。

很快。朱薇給我介紹了份工作。在快遞公司做文員。

她有些歉意的告訴我。“臨時抱佛腳。也找不到好工作。你先做著吧。”

我有些失望。雖然專業不對口。但是。算了。騎驢找馬。先有一份工作。緩了眼前的危急。我不能在父母家裡白吃白喝。

那是一間很小的快遞公司。連老闆。加送快遞的。一共是九個人。

老闆是一位三十歲的敦實的本地男子。身兼數職。既是老闆。也是送快遞的。還是攬活的。更是財務人員。每天早晨來了。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 簡單和大家打聲招呼。唾沫四濺的和我們說道一通。要我們注意今天的活兒不要出岔子。各種注意。各種認真。一分鐘講話之後。開工開活。

只有我一個女人。

在我的印象裡。文員是什麼概念。應該是坐在有空調的寫字間裡。伴著電腦。劈里啪拉的打文案。接個電話。溫言軟語的和客人周旋幾句。然後來客戶了。微笑著遞個茶。端個水。介紹個業務什麼的。現在。

老闆指著昨晚卸回來的一院子貨物。告訴我:“開工嘍。”

我嚇的小臉煞白。

這也是我的工作。天吶。我只有九十五斤。碼頭扛包的體力活不是我的專長啊。

說是文員。我真是什麼工作都得幹。早晨去上班時。女生文學收拾衛生。接電話。記單子。查電腦跟蹤物流。中午時業務員回來扔一批貨到後面倉庫。我又要幫著分撿。近路的業務員回來吃中午飯。我還要幫著買飯。做飯。

每天五點半下班。但是沒有一天是正點下班的。

每天晚上八點。物流的車要離城。在這之前必須要把取回來的貨分撿好。一個省有幾個中轉站。山東省。基本都是在濰坊和臨沂中轉。把貨按省市分好。單號掃到電腦裡。天天都超期服役。才幹兩天。我已經累的差不多斷腰。還有我的指甲。我從前還做手護。美甲上光保養的。現在。十個手指頭除了拇指。八個手指甲都斷了。

我不敢問老闆我的薪水是多少。私下裡我問朱薇。“我幹這麼多工作。。給我多少錢。”

“一千五。”

我吸一口氣。差點失望死。一個月只得兩天假期。我才賺這點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