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生氣:“這話不能亂講。”

他拿出手機,“那好,你現在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喝酒,如果她扔臉子給你,不出來,我們就信你是清白的,要是她立即出來了,今天所有的花費我買單。”

我也有些醉,竟然一氣之下拿過手機便撥電話給郭薔。

而更我始料不及的是,郭薔放下電話十分鐘內便趕到了。

她一到,大家喝彩。

郭薔落落大方的坐下,一坐下便自然的奚落我:“你這人怎麼喝這麼多酒?我看你車停在外面,難不成想開車回去?”

我有些大舌頭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有你在,我怎麼可能狼狽。”

朋友起鬨,非要讓郭薔喝酒,郭薔也沒推辭,和幾個朋友一人喝了一杯後,找了個藉口,把我強行拖了出去。

外面風一吹,我人有些清醒了,站在酒吧外面,我有些歉意的和她說:“對不起,這麼冒昧的把你約出來。”

她伸手召計程車,把我推上計程車後,又若無其事的說道:“說那些見怪話。”

計程車在開,我腦子有些糊塗,閉著眼睛頭倚在玻璃上假寐,郭薔伸過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下車時她推我,“到了,家俊。”

我迷迷糊糊的問:“到了?”要付車資她卻已經付了。

下車後,我好奇的打量四周,“這是哪裡?”

“我家?”她挽著我的手,“上去吧!”

我遲疑,腳步卻不由自主。

她自己原來也有自己的公寓,並不是總和父母住在一起。

電梯門開啟時,我站住了腳。

樓道的光線並不甚亮,但我仍然能清楚的看清她的眼神。

我站在她的面前,忽然間,時光倒退二十年,象是上中學時,我送心儀的女同學回家,她揹著書包,扎著馬尾,到了樓下時,向我松爽的擺手:“家俊,明天見。”

恍若舊夢,後來考上大學,可愛的女同學知道和她分開的那麼遠,竟然難過的不住的掉淚。

她眼裡的神情,竟然和當初的那個人,一樣一樣。

我有些彷徨。

她也在看著我。

終於她拉過我的手,把我拉了進去。

出軌只是在剎那間,心裡的弦被撥動了。

直到現在,我不敢回想那天的事,進了房間後,她脫掉了我的外套,給我掛了起來,然後又解開了我的襯衣,把我拉到了臥室。

一切很自然熟練,她對我就象照顧結婚十年的丈夫一樣,溫存關愛,我惴惴不安,卻又無力自拔。

事後,我俗套的象演電視劇一樣的,尷尬的說:“對不起。”

沒想到她卻瀟灑的和我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是覺得歉疚嗎?這不是律師辦案子,還要講什麼公道性,男女關係沒有原則和理性,只有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