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活裡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變化,我們無法預料。

一年前,我開車去外地辦事,回來已經有些晚,在高速公路上行車,只有車燈打過去時照到高速公路上的熒光燈,反出紅色的亮光,我開啟車裡的音樂,怕自己困了,我就放的比較動感的音樂。

晚上在高速公路上行車,很無聊。

我的車速也不算太快,很多車輛從我車旁超車過去,我不以為意,晚上駕車,不求速度,穩妥便好。

一輛白色的雪佛蘭呼的又從我車旁超了過去。

我就這樣保持勻速往前開,但沒開多久,忽然間,剛才那輛超車的白色雪佛蘭一個打滑,我只看見那輛雪佛蘭突然間失去控制,迅速的往路邊撞去,只聽轟的一聲,雪佛蘭重重的撞到了路邊的石崖上。車頭和石崖激烈碰撞,擦出一片電光閃石的火花,隨著嘎吱的聲音,雪佛蘭擦著石崖滑了幾米後,冒出一股濃煙,癱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立即停下車來,開啟車門我往那輛車跑,鼻子裡只聞到一股濃煙和焦糊的味道。雪佛蘭的車頭重重的抵在石崖上,車頭凹陷,這一撞力道不輕。

我不住的拍打車玻璃,隔著玻璃,我看到司機的身子向前,腦袋撞在車玻璃上,明顯看的出來開車的是個女人。

“喂?你怎麼樣了?”我大聲的喊,可是車裡的人毫無反應,再拉車門,車門當然鎖上,無論我怎麼拉,都無濟於事。

身邊的車一輛一輛的呼嘯而過,竟然一輛停下的都沒有,也是,夜間行車,高速公路,大家都是行色匆匆,誰還有心思停下來管路邊的閒事。

雖然氣墊是開啟了,但是這司機好象沒扣安全帶,所以一頭栽撞到車玻璃上,氣墊不知道保沒保護到她。

不能再等,我一咬牙,馬上折回車子取出工具錘,照著車玻璃重重的一砸,嘩的玻璃碎裂,我把手伸進去,終於摸到自鎖按鍵,開啟車門後,我把司機從座位上拖了出來。

拖到安全地帶,藉著我車燈的光亮,我看見她滿臉的血,再俯下頭聞她的鼻息,還有微弱的鼻息。

這時終於有一輛車停了下來,開車的是一對男女,他們衝我喊:“怎麼回事?”

我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說完這話,我馬上把手搭在這女人的左胸給她做心臟復甦術。雖然我不是很專業,但在大學裡,我也上過救生課,簡單的救護動作我還是會一點的。

那兩個人馬上打電話給急救中心,我在這邊不停的給她按壓心臟,我只想她能快點醒過來,她不會死,只是昏迷,現在氣息即有即無,如果我不施救,她說不準會死。

二十分鐘後,交警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

交警跟著我一起到了醫院做筆錄。

到了醫院,醫生急忙把她推到急救室去救治,我則在一邊跟交警描述當時的情況。

另一個交警趕過來,把一個女式揹包遞給同事,“這是在她車裡找到的,裡面應該有車主的資料。”

交警同志帶著手套,一樣樣的登記,找出手機後,他開始翻閱上面的電話號碼。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和前胸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