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又無比的渴望得到一點海洛因,但是首領離開起已經說過,這次保護好基地,才會再次發放一批,眼下只能耗著。

哨兵覺得身體在發抖,發冷,即使午後的陽光也無法給他溫暖,除了海洛因。

直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

“這裡還剩一個,別給‘弄’死了。”吳國雲說道。

李劍銳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五米外那個看起來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的民族獨立聯盟士兵,快步走上前去,一腳踢開了哨兵手裡的56式衝鋒槍。

“老哥,我也不想‘弄’死啊,我跟你說,要麼就是你的方法不對,要麼就是他們太虛了,承受不了你的手段啊。”李劍銳帶著委屈說道。

吳國雲一手拿著一塊軍用紗布,捂著腦袋上的傷口,說道:“臥槽,勞資給你說,我那套辦法,可都是你在營地裡邊學不到的,別說學,你他媽就算是聽都沒聽過,我敢保證!”

“哥哥,你也不看看,這些個都是什麼人,麻痺的,勞資覺得這裡一半以上都他媽不算人了,真要說起來,還就是那個拿槍崩你的瘸子,有點小牛!”

李劍銳邊說著,邊想起剛才徹底掃‘蕩’後,他看到的場景。

那個孤立的高腳屋,李劍銳親自去看過,裡邊有個趴在‘門’口的瘸子,雙‘腿’齊著膝蓋的位置截斷了,‘露’出草綠‘色’短‘褲’軍裝的大‘腿’看上去像兩個圓柱子。

大概這也是他無法逃脫的原因。

唯一隻有“戰!”

“死戰!”

“戰死!”

李劍銳將屋子裡翻了一遍,除了一盒七點六二毫米的步槍子彈外,還有一副地圖,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只好先收起來,有空在研究了。

然後,他點燃了屋子,看著火焰中燃燒的殘軀,李劍銳突然覺得空氣中的焦糊味,也沒那麼難聞了。

大概這就是某種成長吧。

聽老兵們說過,有的戰士在執行任務初期,對於殺人什麼的還拗不過彎來,會產生劇烈的負罪感,內疚,痛苦等等,因為這樣的事情導致下次任務中失敗的佔百分之七,為此付出了生命代價的不超過百分之一。

在這一點上邊,李劍銳很幸運,在他看來,動物與人的區別無非是,一個不會站著走路,另一個直立行走了陳千上萬年了,如果說起共同點,李劍銳大概能找出一大堆來。